…以蛛网状向周围蔓延。
空间一片一片的破碎，就像一只被摔碎的瓷器。
凌一川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这幻觉……有点壮观啊……”
空间的碎片，被抛飞到不知名的空间里。
无论是天空还是地面，空间的碎块越来越大……
他可以看到，空间以外的世界……是一片缤纷的混沌，如同打翻了世间的所有色彩，再将它们并不均匀的随意搅拌。
凌一川看得怔怔出神。
不得不说。
陷入幻觉中，有时候竟是一种享受。
凌一川小时候，父母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带他去看过环幕影院，有过一次类似的体验。
当然，哪怕是三百六十度环绕的特效电影，也没有现在的效果来得真实！
空间的崩溃，突然停了下来。
此刻天地间，到处都是千疮百孔……梵音鬼僧站立的地方，已经被剥离，看不到他了。
“幻觉到此为止了？没有后续了？”
凌一川倒觉得有点悻悻：
“虎头蛇尾嘛唉……”
他从道具栏拿出【一瓶82年的伏特加】
这是他的后手。
伏特加的特性是‘暂时清除所有负面状态’并且‘全属性增加300’……
很适合用来打反手。
不管‘大黑佛母心咒’的幻境再怎么厉害，只要是属于负面状态，那就归这瓶伏特加管！
手臂用力，却抬不起来。
凌一川僵住。
“看来……虽然在幻境里，身体感受不到束缚……其实鬼僧的血肉依旧还在我身上。”
“而且比刚才还多，他又给我加码了。”
系统在不断提示体力值下降，凌一川叹了口气。
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他收起‘82年的伏特加’转而又拿出了一块‘c4塑胶炸药’
毕竟已经使用多次，哪怕只能单手操作，他也很快就将其搞定，选择了最低起爆时间。
c4炸药的起爆灯，开始有序的跳动。
60、59、58……
凌一川叹了口气。
唉。
居然要在一个凝固的幻境里，等待一分钟……
没劲、太没劲了。
念头刚一闪过，头顶的天外天，便传来了一种让他有些熟悉的气息。
庞大、高远、震撼人心！
他回想起了那个鲁鲁美人出浴的雷雨天……
克苏鲁？
不对！
味儿不对！
是其他邪神！
难道……
凌一川抬起头，看向正上方的天穹。
色彩混沌的天外天，有个庞然无匹的黑影靠近了过来。
那些缤纷的色彩，接二连三的被黑暗所吞没……
一种同样混沌、粘稠的黑暗。
“你想要什么？”
一个虚无缥缈的问询，直接进入凌一川的大脑。
“你的欲望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
那不是声音，而是一个念头。
一种比‘他心通’更彻底的精神沟通。
凌一川抬起头，眼瞳颤动的看着那片世界之外的……粘稠的黑暗。
“你是……大黑佛母？”
那个念头予以肯定。
然后又问了一遍。
这时，系统提示：
【您的体力值已耗尽。】
体力值到0的瞬间，凌一川变得异常虚弱，再也握不住手上的c4炸药包。
他右手一松，还在倒计时的炸药包落在地上。
但这会儿，凌一川已经不在意这些事了。
他仰着头，兴致勃勃的说道：
“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
天外天的粘稠黑暗沉默了。
片刻后，一只足以遮盖山岳的黑紫色大手，从空间的裂隙中伸进来，像剥开鸡蛋壳一样，拨开了还没有自行崩裂的空间碎片。
一只行星般巨大的、仿佛可以吸纳世间万物的黑紫色漩涡眼眸，占据了天空的正中。
祂窥视着渺小如尘的凌一川，问道：
“我好看吗？”
系统提示：
【你直视了‘大黑佛母’！】
凌一川将妖僧那双丹凤眼瞪成了又大又圆的甲亢眼，san值疯狂上涨，直冲天灵！
仿佛过了很久。
他说：
“……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