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楼,清幽小院。
石澈到达时,花重楼正在院中的石桌上温酒,简仝如雕塑一般在其后方站着。
石澈已不是吴下阿蒙,他能清楚地感知到简仝身体中蕴含的能量,果然不是一般的武者。
简仝也在上下打量着石澈,“你竟进步如此之快!”
石澈不置可否,“为了小命啊!”
简仝不由分说的抽出腰间长刀,随手就丢给石澈。
石澈轻松接住,挥了挥,“好刀!”
简仝不喜欢说废话,指了指花重楼身边的石墩,“全力劈砍。”
石澈照做,跨步上前一刀劈下,长刀与石墩撞击,发出刺耳的金铁交击之声,同时擦出一阵火花。
简仝过去查看石墩,刀痕切入两寸,“你没有真气,能做到这般,实属不易,平时没少下功夫练气力,出刀角度也有讲究,力道控制纯熟,必有名师指点!”
石澈把刀还给他,“就是一些保命手段而已,跟老哥比起来差远了。”
简仝接刀入鞘,又变回了那个石头人,站回原处。
花重楼这才有机会说话,“石小官人,别来无恙?”
石澈坐下,“我就叫你花大哥吧,你就叫我石澈,小官人大官人的没意思。”
“好!你我一见如故,这个兄弟我认下了!”
石澈心中暗笑,这不就活脱脱一个社会大哥。
花重楼给石澈倒酒,“我珍藏的一坛花雕,来尝尝。”
桌上有酒没菜,还怪硬核的。
石澈接过酒杯,看都没看,一饮而尽。
他太知道怎么跟这种江湖大哥交际了。
果不其然,花重楼大吼一声,“好兄弟!奢遮!”
酒喝了,关系自然近了一层,石澈直接问道:“大哥去了哪里,小弟好生想念。”
“哈哈,”花重楼自己饮了一杯,“京中有人在我澜楼闹事,让我剁了喂狗了。”
石澈心中腹诽不已,你好歹也是个少年天才,怎么也得是个小旋风柴进,怎成了黑旋风李逵!
“大哥可是有事?”
石澈主动拿起酒壶,给两人重新斟满。
花重楼直言道:“我在京中听闻老弟拿玉佩来澜楼寻我,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当得知老弟的手笔如此奢遮,就恨不得马上见到你,痛饮三百杯!”
“小弟能有什么手笔。”
“兄弟勿要自谦,做那小女儿态,”花重楼表情严肃起来,“你那什么城花大赛简直神来之笔!”
“偶然想到,不足挂齿。”
“你这偶然想到,别人一辈子也想不到,”花重楼又是一饮而尽,“我决定,这个城花大赛,在所有澜楼同时举行!”
“啊?”
石澈愕然,他只是想给自己的内衣做广告啊,怎么搞那么大!
“这个,有必要吗?”
花重楼兴奋的手舞足蹈,“我大周有十七座坚城,就可以评出十七个城花,那是何等的盛世美色,这是要名垂千古的呀!”
石澈在心中撇撇嘴,这老哥也没吃过什么好猪肉。
“任凭哥哥做主!”
反正他自己的目的达到就行,花重楼要玩大的就玩儿呗,与他无关!
“你那个什么肚兜,可有样品?”
石澈摇头:“还在赶工,”同时掏出重新画的肚兜样式,专为花重楼定制上了色的。
花重楼两眼放光的接过,“圣品!圣品!”
“以后我澜楼所有的姑娘,全都要穿兄弟的东西!”
这多好!企业级大客户!
石澈笑了,“那我代苏家谢谢大哥了。”
花重楼想到石澈的身份,“兄弟,只要你点头,你的那什么狗屁婚约哥哥替你毁了!”
“哥哥的好意小弟心领,”石澈笑道:“世人都以为我是被逼无奈,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入赘就是避世,非常适合我。”
花重楼皱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怎能站在女人身后?”
石澈把杯中酒喝干,“我能一人赌垮鸿运赌坊,我能一手创办城花大赛,我能一刀砍进石墩,我能让哥哥为我倒酒,还不算大丈夫吗?”
“可是…”
“哥哥,我且问你,”石澈没让花重楼把话说完,“那所谓的大丈夫可有我的本事?他们除了踩在女人的头上,彰显自己的强大,有几个是带卵的?”
“说的好!”
边上的简仝一把抓起酒壶,丢掉壶盖,仰头就往嘴里倒,然后把酒壶随手一丢,“某家认下你这个兄弟!”
啊?
石澈啼笑皆非,好像老子求了你认兄弟似的,哪儿跟哪儿啊?
可他又不能不应承,“简大哥错爱!”
“莫要说这些女儿话,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