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心中不胜感激。但家妹终归是我的血亲,我不愿她受到任何伤害,如果殿下能尽全力保护她,自然是最好,倘若殿下分身乏术,不能护她周全,云染觉得,还是……”
“怎么?你是想让本王与她解除婚姻?你以为,她会受伤,起因在于本王?”
“这是云染的猜测,但目前而言,应该是最能说通的解释了。”
“本王与你一样,不会让云舒受委屈的!这次的事情,必会调查清楚。”
对他而言,这不单单是给云舒一个公道,也是给自己一个解释。
“云染拭目以待。”
他说话语气向来不会太激烈,却是总能让人感觉出一些很清楚的情绪压迫。
一碗药水喝下去之后,云舒很快便激烈的咳嗽了两声,皱眉似有些不适,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
看到云染的瞬间,她愣住了,沙哑着嗓子唤道:“哥哥?”
“是我。”云染激动的握着她的手,“可算醒了,你真是吓死为兄了。”
云舒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头脑又昏又胀的,没有来及去看周围的场景,下意识问道:“是哥哥救了我吗?”
“你这丫头是不是傻了,这是摄政王府,是摄政王第一时间得知消息,派人救了你!还好你命大,要是再晚一会儿,怕是真得窒息而死了!”
“殿下……”云舒虚弱着唤了声。
墨景澜大步走到床前,应着:“本王在。”
看到墨景澜,她仿佛一下子就安定下心了。
云染又继续问道:“告诉我们,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对你痛下毒手!是不是裴悦?”
他的想法可以说与先前的绿竹不谋而合。
不只是他们,大多数人在第一时间想到的人都是裴悦,包括墨景澜在内,只不过没有确凿证据,所以墨景澜并没有去调查裴府。
云舒叹了口气:“白月霜。”
“白月霜?她竟敢还找你麻烦?”
云舒又解释道:“她在丞相府过得日子不好,现在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在我头上了。”
有时候,她是真觉得自己挺冤的,明明什么事情也没做,就偏偏会无辜躺枪了。
她身边真是疯子诸多,甚至有些发疯的理由,她都无法理解。
“当初就应该让她在大理寺牢房内多吃点苦!妹妹放心,此事我与摄政王会妥善解决,不该受的委屈,绝不让你受!”
“谢谢哥哥。”道谢之后,她抬眸看向墨景澜。
后者也正看着她,嗓音低沉:“接下来这段时间,就在府内暂住吧。”
要是云染不在的话,她立马就点头了,但此刻,她却是下意识看向云染,就怕自己答应下来之后,哥哥会觉得她轻浮。
不过好在这个兄长也没那么不近人情,知道她定是想留下来的,便主动说道:“留在摄政王府也好,免得再出现什么意外,有摄政王在,我也会放心一些,这次既然事情因白月霜而起,不管她是什么身份,该受的惩罚,不会落下!你先好好养身体!别的不要多想了。”
“好。”云舒乖巧的点点头,躺了回去。
紧接着,云染与墨景澜一同走了出去,显然是要商议怎么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