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是被我们弄伤到哪儿,可不好跟裴将军交代!”
话音刚落下,外边就传来一声惨叫。
紧接着传来惊恐声:“裴将军来了!!”
话音刚落下,整个赌坊里的人就宛如惊弓之鸟,使劲往外跑去。
然而,前后门都被裴悦带来的人堵住了。
他这番带来的,可不仅仅是裴府下人,还有一些军中卫兵。
阵仗大的吓人。
但赌坊里的人,硬是没有一个逃出去的。
最终都只能各自找角落躲起来。裴悦让一部分守在正门,自己则是带着一部分人走了进来。
他所到之处,人人避之不及。
很快,裴悦在角落中瞥见老夫人,大步走了过去,目光冰冷的盯着她。
裴悦自认为,自己对这个娘一直都很不错,从未有过对不起她的地方。
“娘!”他冷声唤道。
老夫人仍旧在角落里蜷缩着,不敢动。
裴悦不耐烦,直接抓住她的胳膊。
老夫人是没什么力气,直接被提溜了起来。
裴悦看清她的脸,一团怒火在心里燃烧,“娘,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老夫人这种时候可不傻,她知道自己一旦承认,那就意味着儿子跟自己要产生隔阂。
当即开始用了老一套,“哎呦”一声,开始装难受。
“娘!”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只觉得丢脸极了。
老夫人却是趁机装糊涂:“是不是云舒让你来的?哎呦!我就知道那丫头没安什么好心呐!是她昨天非要把这笔钱给我的,还说让我随便花,那我就看,钱有这么多,又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这肯定就没节制了,对不对?”
“到这种时候,你还想把错往她身上推?”
要是换做以前,娘这么说,他肯定就信了。
可偏偏来之前,他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的经过,他也并非是从云舒一人口中了解的。
在娘身边服侍的人,总不可能会被云舒未卜先知的收买,再联合骗他。
何况那签字画押的字迹,也的确是她的无疑。
“悦儿?”老夫人没想到自己这招现在竟是行不通了,试探着问:“是不是云舒跟你说了什么?”
回想起云舒说的那些话,裴悦第一次动了恻隐之心,决定隐瞒,抿唇道:“比起听谁说,我更在意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与亲眼所见,府内下人说,云舒从来不知你赌博的事情,你甚至经常去账房擅自取钱,以至于让云舒发现账目对不上,这才把前账房请走!”
事情都摆在明面上了。
老夫人知道,此刻再狡辩也没了意义,叹道:“悦儿啊,她毕竟在咱们家就是个外人,当初把她娶进门,咱们为的不就是钱吗?把铺子经营好,接下来咱未必会少钱用。”
“铺子?钱都被你输光了吧?拿什么经营铺子?”
老夫人眼珠一转,开始耍不要脸,“这不是有你在,只要你一句话,他们哪敢不让咱把钱带走。”
裴悦听这话,心里是真的恼火不已。
他可是朝廷命官,在赌坊里做这等强压民众的事情,若是传到圣上耳中,轻则被传召受罚,重则降职!
他之所以带人赶过来,本意是要阻止娘赌博,可哪曾想钱会输的这么快。
自认丢不起这个人,他抓着老夫人便往外走。
而此刻,云舒也刚好赶到这千金赌坊外。
挤过层层围观的人群后,恰好见到老夫人毫无抵抗的被裴悦拖出赌坊。
红袖倒吸了口凉气,低声道:“公子,这老夫人还真是在赌坊啊!”
一旁看热闹的人哼笑一声,“你们是对这裴老夫人不熟吧?她可是这千金赌坊的常客了,之前有段时间没来,听说是欠了赌坊不少钱,今日却带着几大箱子白银浩浩荡荡过来,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输了个精光,好像有四万多两银子呢,咱们普通老百姓得赚多久才能得到?这裴家老夫人呐。啧啧啧……是真不惜金,倒是可怜了那裴夫人,听说裴老夫人最近这五年来赌坊的钱,多数都是从她那儿得来的,且这裴夫人还被蒙在鼓里。”
云舒侧耳倾听,她是真没想到,吃瓜能吃到自己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