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别人的错当成自己的责任,”小时候她就这样,责任感太强,贺饶将发丝分成三缕,开始绑辫子,“跟他分开后打算怎么办?留下孩子?还是打掉?”
他说得冷静,褚寻也渐渐回复平静,“我要留。哥,医生说我很难怀孕,如果打了,这辈子恐怕就没法生了。”
贺饶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好。区区两个人,我养得起。”
褚寻被他逗笑,眉角眼梢蔓延喜意,绑好的麻花辫垂在耳畔,衬得小脸愈发白净漂亮。
贺饶暗自啧一声。
怎么就便宜谢衍那混球。
“哥,”褚寻仰头,“我说完,轮到你了。”
兄妹俩对视,她眸光从容却坚定。
半晌,贺饶率先败下阵来,举手投降。
他无奈道:“你啊,从小就倔。”
坐回原位,他没什么情绪的讲述这十年的事,从他被老头接回贺家,又迅速送去国外的封闭学校开始。
他在学校进行系统的接班人培养,学习生涯长达六年,等他出来,外面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头彻底掌控贺氏集团,他也得到片刻自由。
但贺家始终有人看他们爷俩不顺眼,这点贺饶无法否认,他身份很尴尬,虽顶着贺姓,却并非真正的贺家人。
刚出学校那段日子,明枪暗箭天天上演。
这时候如果他表现出对福利院、对褚寻在意的模样,那些人就能精准拿捏他的软肋,威胁他,威胁老头。
也会给福利院跟褚寻带去危险。
于是,他暂时按捺住思念,听从老头的安排,在国外经营属于自己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