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如她所想,过得很好。
贺饶听完她掺杂哭腔,断断续续的话,心脏像被揉搓捏扁,又酸又疼。
眸底冷漠的冰川尽数融化,取而代之的,是失而复得的欣喜,他大步向前,用力将褚寻紧紧拥入怀中。
“是我,”贺饶坚定的嗓音在褚寻耳畔回响,他轻轻抚摸她的发丝,汲取着她身上久违的温暖,“小满,我回来了。”
说起两人的小名,还是莫兰馨改的,正值新年,一个叫福一个叫满,听着就福气满满。
十年的担忧失落齐压压崩塌,满腹悲伤铺天盖地袭向褚寻,压抑的情绪破防,埋首在他怀中泣不成声。
还好,还好他活着。
贺饶整个人都慌了,手无足措给她擦眼泪,轻声哄着:“别哭,别哭,怪我不好,没给你留个信就走了。”
与此同时,休息室的门被打开。
吊儿郎当的男人保持推门姿势,腕间佛珠撞到门把,铛一声响。
“哇。”
毫无感情地惊叹了声。
贺衿玉双手环胸,眉尾戏谑扬起,似笑非笑地朝贺饶质问:“明明她是我先看上的,懂不懂先来后到啊?”
贺饶温柔神色顷刻褪去,表情冷漠,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犹如保护幼崽的雄狮。
贺衿玉笑容僵在唇角,他眯起眼,见贺饶眉间含戾,半晌,语调嘲讽道:“还没拐到手呢,这就护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