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流来来往往。
谢衍将茶杯稳稳放下,骨节匀长的双手交握,腕骨线条流畅,阳光照射在奢华腕表上,折射的光几乎晃花褚寻眼睛。
“你来找我,就为了让我收回柳铭艺带连枝的命令?”
“柳经理一手成立deoon,对deoon有很难割舍的感情,”褚寻微微摇头,“无论之后谁来接手,都不该这么匆忙。”
从情感角度出发,品牌进入盈利阶段,谢衍打算踢掉功臣给自己白月光让位的做法,多少有点卸磨杀驴的意味。
他神情淡漠地凝视褚寻半晌,眼帘低垂,身体往后靠,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感。
四目相对,他浓墨般的凤眸流露几分冰冷的嘲弄。
“褚寻,第二次了。”
她又越界了。
竟然插手他做的决定。
褚寻下意识攥紧领口,她顿住呼吸,被他压在车后座质问惩罚那种窒息感还残留脑海,吓得她脸色霎时泛白。
但她这次不打算退缩,按捺住想逃的冲动,一字一顿,柔声道:“谢先生,我知道错了。但是柳经理她”
“过来。”
褚寻僵在原地,久久不动。
谢衍盯着她,意味难明地笑了声。
屈指慢条斯理敲击扶手,他耐心十足,语气却在一瞬间染上淡淡的警告和漠然:“我说,过来。”
褚寻:“”
她不敢。
但谢衍不会给她纠结的机会,在他彻底生气前,她缓缓挪动过脚步走到他身边,脑袋深深埋进胸口,心脏似乎被一只手紧紧揉捏,酸涩紧绷到爆炸。
她什么都护不住,无权无势,连集团里对她好的朋友都因为她失去工作。
“谢先生,”她咬着唇,嗓音绵软,带着脆弱的沙哑:“能,能轻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