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但也只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小少年罢了。
更别说他还穿的那么朋克轻浮又非主流，属于学校里教导主任见了都要狠狠叫他家长，把他按在校长室剃头的程度。
但此时此刻，陆尚却感觉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质。
那种气质很虚无缥缈，却又切切实实存在，是陆尚在很多年前见到过的……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感受到陆尚的打量，霍承玄偏头看过来，那双寒星一般冷冽锐利的目光在昏暗的祠堂里仿若利刃出鞘，恍恍乎令人不可直视。
湛蓝色的耳钉在烛火中闪过一丝流光。
霍承玄挑起眉，冷酷地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有很多话想和我说呢？毕竟……你曾经也算是我的半个同行？”
陆尚：“！！！”
狭小封闭的祠堂中，仿佛平地起了一场凉风。
陆尚心中一阵心惊肉跳，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对啊，这曾经是他再熟悉不过，他们钟家上上下下，男女老少都具有的……只有玄学那一侧人才有的气息！
这是一个术师……大师……不，难不成是天师？！
霍承玄完全不把陆尚放在眼里，他打量着这座精心布置的小祠堂，又看向那尊钟馗像，饶有兴致道：“嚯，好像有点东西？”
“怎么说？”斜倚在门口的霍承恩问。
霍承玄用下巴示意那座钟馗像，说道：“这座钟馗像里有真东西，你要是真心供奉，便真的能有所回报。”
“尤其是钟家血脉，普通人供奉或许要付出两倍代价才能得偿所愿，甚至自己的供奉全被吞了都不一定得到回报。”
“但是钟家血脉却是一定应验的。看这尊钟馗像的成色气息，估计至少有三百年历史，这恐怕是钟家的传家宝吧？”
陆尚在旁边听得冷汗直流。
他万万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很轻浮的蓝发少年竟然一眼就把他的老底都掀出来了，甚至能看穿钟馗像的玄机。
而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霍承恩长眉轻挑，“哦？”了一声道：“那我们来时他正跪在钟馗像面前，是在祈求什么吗？”
霍承玄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心里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是吗？”
霍承恩意味深长地说道，他那双极具有穿透力的眼睛忽然对准了陆尚。
只是一个瞬间，昏暗的祠堂中甚至连人的表情都看不分明，陆尚的心脏狂跳，他很快便看到霍承恩眉眼舒展，温柔地笑了起来。
直笑得陆尚心跳骤停、呼吸不畅、手脚发软。
“他还能祈求什么？无非是希望我们把他忘了，放过他，我们好聚好散。”
“如果我们要硬抓着他不放，那我们便最好是飞来横祸，出点意外残了死了是不是？”
“哦？”
在幽然的烛火中，陆尚只看到那个蓝色短发的少年冷冷地笑了，他和霍承恩一同看向陆尚，犹如黑夜里两匹追逐着猎物的狼。
“原来你是在求这些啊。”蓝发少年眼里闪烁着冷光，一边向着陆尚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