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热火朝天，褚昭然起身走到慕云琅身边，轻声道：“咱们走吧。”
慕云琅站起身，一边跟着她往外走，一边问：“不在这里看他部署吗？”
“不了。”褚昭然双手捏在一起，指节泛白，她看着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可实际这是她第一次离战争如此之近，她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她不知道自己一番布局能不能起到作用，若是大皇子兵临城下，凭城中的兵力能不能撑到救援到来。
慕云琅看出她的慌乱，将她冰凉的手紧紧握住，两人并排而行。
“昭昭别怕，一切有我。”
褚昭然没说话，任由他牵着自己。沿途碰上府衙之人，牵着的手都不曾分开。
“为什么不劝我？”
良久，褚昭然喃喃问道。
慕云琅反问：“劝你什么？”
褚昭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慕云琅，“出城避祸。”按大皇子的部署，他要等手下把山炸了，造成山体坍塌后，才带兵南下围城。按照时间算，最快明天楼烦郡才会被围。就算太守当即倒戈，一天一夜的时间足够褚昭然他们跑到临城了。
所谓来不及，只能忽悠周暮山这个没出过京城的，可瞒不过慕云琅这个外出游历三年的人。
“劝你有用吗？”慕云琅垂眸凝着她，墨色的眸子里流动着星光，眼神坚定而温柔，他道，“如果你能轻而易举舍弃城中百姓，当初就不会千里迢迢来楼烦郡，更不会为修建民居夙兴夜寐费劲心思了。”
他伸手款款将褚昭然鬓角被风吹乱的发丝理顺，帮她别到而后。“昭昭，你大胆去做，去守护你想守护的。而我，来守护你。”
褚昭然静静地望着他，盯着他眸中映着的那道身影，眼眶一点点红了。她垂下眼眸，不停地扣着手指，“其实我没你想象的那般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