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的样子,凡事要问“昭昭,我该做什么?”没想到如今,他已经能提前预判,提前安排了。果然这宫里锻炼人啊。
她摆了摆手,对周暮山说:“不用,去饭馆一样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
此先楼烦郡太守的奏折上,将楼烦郡所经历的灾情说得是悲惨至极,千年难遇的地震程度。褚昭然一路上也看到流离失所的穷苦百姓,但河东道沿路多山,村庄都散落在山上各处,她没机会看到百姓房屋坍塌的情况。
进城之后,她看沿途的房屋,不少确实有新建的痕迹,但他们入城的道路,是城中主路,沿途多是商贾之家,他们自然是不缺人手和银钱修缮自家房屋的。
她想看的是普通老百姓的房屋修缮情况,这种事不用专门跑一趟,去饭馆给些银子,立刻就能知晓。
既然褚昭然如此要求,周暮山自然没有异议。
不过褚昭然这身女官官服实在太过惹眼,她得先回驿馆换套方便的男装。好在楼烦郡的驿馆离太守府衙不远,二者比邻。
周暮山也回去将身上的甲胄脱下,二人再出来,立刻化身成两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公子。褚昭然先找人打听了城中最繁华的酒楼位置,问明白后,带着周暮山直奔此处。
路上褚昭然和周暮山交代,“等会儿进去,咱们就自称是从外地过来的富商。”
周暮山看了看褚昭然,面露难色,“褚公子,你我这样子,说自己是富商也没人能信啊!”
这富商们常年与银钱打交道,身上难免沾染铜臭的味道。像周暮山世家出身的子弟,他们不缺钱,身上总是带着些视钱财如粪土的洒脱感,就算是成日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出门在外,都是挥金如土的样子。
而褚昭然,虽说她女扮男装得心应手,旁人一般无法看出她的真身,可她往那儿一站,长身玉立,意气风发,一看便知此人非富即贵。和普通富商完全是两种人,况且普通富商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把绸缎穿在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