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琅如实摇头,毕竟在他看来,自己为褚昭然做的事情微乎其微,根本担不起情种这个名号。
周暮山见状,无奈扶额,他装作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模样,“你等等,让我缓缓。”这世上听说美人不自知者,没想到居然也情种不自知的人,而且居然被他碰上了!
周暮山来回运气,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收回扶额的手,两手一摊,一副认命的模样,“也对情种是不会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惊世骇俗的。”
慕云琅被他神神道道的话弄得一头雾水,没好气地说道:“你好好说话,自小不爱读书的人,就不要学旁人咬文嚼字了。”
周暮山叉腰嘿了一声,这家伙还是老样子,一点耐心都没有,稍微厌烦就开始攻击人了。
好好好!
周暮山在心里连连说了三个好字,心道:慕云琅是你先出招的,就别怪兄弟我不留情面了!
周暮山原地运了运气,对着慕云琅半嘲讽半劝解说道:“这满京城,没见过你这么痴傻的。费心劳力半天,功劳一股脑全推到旁人身上,能做出这种替他人做嫁衣的事情,说你是当世第一情种,都是我在夸你了。”
周暮山心里存着气,故意把多半是劝解提醒之词的话,用阴阳怪气的话说出来。
但无论是他或是慕云琅都清楚——这些话,若非不是周暮山把慕云琅当做兄弟,是半个字都不会说的。
“三郎,让我说你真的要收敛一点。”周暮山觉得自己阴阳怪气讥讽过慕云琅,替自己报仇了。他胸中的郁气都吐了出来,整个人舒坦了。于是乎,又恢复一个苦口婆心劝谏的状态。“你把汝宁县主当宝贝捧着没问题,但没必要什么光环都往她头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