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妹妹大病初愈,都是一家人,行礼就免了。”
“谢姐姐体谅。”周婉道。
盛宁致看向赵清叙,“我只知道老爷喜欢黄梅戏,敢问老爷何时也喜欢上京剧了?”
赵清叙轻咳两声:“婉儿说她没看过正宗的京剧,今天是余家班开演的日子,我就带她出来见见世面。”
“下场《鸿鸾禧》才精彩呢,老爷怎么不多留一会儿。”盛宁致挑眉一笑,话虽恭敬有礼,可目光是毫不掩饰的鄙夷。“老爷和婉儿都非京城人,自然不知道哪些曲目最值得人看。既然恰好碰上了,老爷看完下一场再走吧。”
赵清叙当然知道《鸿鸾禧》是什么意思,但是在盛母面前他不好说话拒绝。
周婉反倒好奇上,竟答应了。
盛宁致微笑着去牵周婉的手,两个人走在前面,朝雅间走去。
舞台上,余家班的戏子兢兢业业,完美演出。
周婉看得认真,直到戏中金松归来,为女儿金玉奴和莫稽举办婚礼,她还沉浸在其中,道:“患难见真情,成就一桩良缘是好事。”
盛宁致斜睨着局促的赵清叙,笑道:“可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后来金松考中科举,却嫌贫爱富,瞧不起金松和金玉奴,甚至将金玉奴推入河中。金玉奴大难不死,被巡按林润救起,认作义女。而林润恰好是莫稽的上级,假意要将女儿嫁给莫稽,莫稽自然是高高兴兴地答应了。结果新婚夜,莫稽才发现,新娘竟是死而复生的金玉奴。”
周婉越听越不对,她硬着头皮问道:“后来呢?”
“后来?”盛宁致一顿:“林润上折参了莫稽一本。不过,我要是金玉奴,我才不会这么做,毕竟是爱过的人,怎么忍心看他十年寒窗取得的功名毁于一旦呢?”
我非金玉奴,我选择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