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几票。
如此,花魁之争至酉时结束,结束时凝香院内的看客已走得所剩无几。
票数统计结果并不会当场公布,需等到翌日辰时,在凝香院布告栏公示。
颜川自纤月唱完后就去到新月居外等她,想把张妈妈暗地里的谋划告诉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失了花魁之位也能另作打算。
然一连等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其人,最后被洒扫后院的小厮请了出去。
承诺周掌柜的事没完成,颜川不敢回客栈,便一个人在鹤州城内闲逛,思索着该编一套怎样的说辞能将此事搪塞过去。
金黄的夕阳洒在鹤州城内,街道上人来人往,两旁的摊贩竞相叫卖,都想赶在太阳落山前卖光摊位上的货物早点回家,吃上一口香喷喷的热饭。
时不时有三两孩童在街上追逐嬉戏,欢声笑语比叫卖声更响上几分。
宅院门口有纳凉闲谈的老妇,有人激动地挥动手臂,似是描述着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引得听者啧啧称奇。
去城外田地干活的庄稼汉扛着锄头、钉耙正往城内走,卷起的裤管上沾满了泥,上身还算干净的衣裳也满是补丁,皮肤更是被晒得黝黑,可他们脸上却挂着无比灿烂,如孩童般天真烂漫的笑容。
颜川打量着这一幕幕,原本阴郁的心情稍缓。
他又一次感觉自己身处梦中,这一份安宁祥和使他陶醉,这梦的开始不算愉快,而此刻却又不想太早醒来。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太阳一点点落下山头,远山再看不见日头,颜川走到了吉祥客栈门口。
一想到可能要挨顿毒打,颜川浑身一激灵,好容易舒缓的心情又阴郁起来,缩着脑袋、揣着手,做贼般进了吉祥客栈。
周掌柜哼着小曲儿在柜台前盘账,看到颜川,顿时惊呼。
“哎哟!我的福星诶,你怎么才回来。”
说着,周掌柜挪动肥硕的身躯到了颜川跟前,满脸关切。
“饿坏了吧?”
还不等颜川反应过来,周掌柜转身朝后厨喊。
“快,快把饭菜热一热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