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攸叹了口气,拍拍颜泽渝的肩膀:
“你可以不在乎他不挑食,但你不能不在乎他的人品。”
颜泽渝一脸八卦:“人品又怎么了?”
乔攸望着漆黑天际,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想我当年,也是意气风发少年郎,奈何错付真心,轻信陆景泽,结果被他玩完就丢。”
他掩面哭泣,声泪俱下:
“不仅如此,他还设计抄我全家,利用肮脏手段害我家公司破产,我流落至此成了任人宰割的小保姆,这还不算完,他为了满足他的特殊癖好,逼我穿上耻辱女装。”
乔攸捏着裙摆,抽泣一声。
月光下,他的眼底水波荡漾。
颜泽渝本就大的眼睛此时更是瞪得铜铃一般。
吓得小手都哆嗦了,不由地开始脑补自己被迫穿上女装的场景。
刚才陆景泽看到这佣人穿着女装并没表现出任何震惊,看来是习以为常。
那么他的这番言论,也就顺理成章。
颜泽渝吓成了名画《呐喊》。
“颜少爷,虽然你我非亲非故,但我真的不忍心再看到更多人受害,你,还是快走吧,如果有需要,我帮你抢站票。”
颜泽渝一时慌了手脚,不听大脑使唤,朝着厕所就去了。
“颜少爷,这边。”乔攸把他拉回来。
颜泽渝出门前,乔攸还神秘兮兮交给他一只保温桶,安抚情绪:
“别担心,走远一点就没事了,这是我亲手煮的银耳莲子羹,你喝了它压压惊。”
颜泽渝忙慌不迭点头似捣蒜,拎上保温桶夺门而出。
另一边。
陆景泽疾步来到阮清房间,就见他正对着窗口出神。
“你没事吧。”他拉起阮清,上下检查着。
阮清抽回手,冷淡道:
“我能有什么事,你还是赶紧去招呼你的旧相好,别让人等急了。”
陆景泽循着他的视线朝窗外看了一眼,刚好能看到刚才二人交流情感的小喷泉。
明白了,这小东西吃醋了。
他轻笑一声,拉过阮清坐在床上:
“生气了?”
“没呢,我怎么敢和陆少生气。”
“就是生气了,看这眉头紧的,我都想拿把熨斗给你熨平。”
阮清静静望着窗外,似是不想搭理他。
“枉费我下了狠心和颜泽渝说清楚。”
阮清身体一顿,抿了抿唇:“说什么了。”
“当然是说我已经有了可以光明正大对大家介绍的情人,那么我和他以前的事,就留在美好回忆中吧。”
正在门口看热闹的海玲气抖冷:
这个渣男!老太太穿棉裤,一套一套的。
阮清手指动了动,终于回过了头。
他凝望着陆景泽真诚的双眸,所有的不安也在那一刻烟消云散。
静谧月光飞进窗户,被窗柩切割成不规则的几何图形。
两人深深凝望着对方,此时眼中只有彼此。
情不自禁,嘴唇慢慢靠近——
阮清:“呕——!
他捂住口鼻,手脚并用向角落退去。
陆景泽嘴里为啥一股泔水味儿?
此时的医院,颜泽渝躺在病床上吊着水,释然地松一口气:
这世界上,应该不会有比医院还安全的地方了。
又拉又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