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来了之后,留下云娘和野驼在身边,尤其是云娘,几乎跟她形影不离,秦玄一次跟她亲近的机会也没有。
旷了这么久,楼怀柔肉眼可见的憔悴落寞。
像个蔫吧的花朵一样。
秦玄何尝不是,但是没有办法,时机紧迫,他必须奔走,不为大武江山,也要为了天下黎民,以及自己未来的“太子儿子”打好根基。
武帝现在尚有些明智,等他昏聩之后,一切都来不及了。
秦玄已经预感到,以武桀的性子,一旦登基做了皇帝掌了天下大权,自己很可能会第一个被清算。
他必须在这紧迫的时间内,尽可能地积蓄实力。
只有拥有大到可以左右武桀和朝廷的实力,才可能在武桀即位之后,与之周旋。
否则会像一个臭虫一样被武桀碾死。
相顾无言了好久,楼怀柔突然起身,对着旁边的野驼盈盈下拜。
野驼吓了一跳,忙问太子妃何事。
楼怀柔低声道:“青州凶险,我前次已经亲身经历。秦少保此去,势必再遭小人暗中算计。他乃是我的恩人,我曾发誓许他一世荣华。所以怀柔在这里拜托野驼大叔了。”
“你如果心中有我这个楼兰公主,大武太子妃,就跟随秦少保,一路护他周全!”
“大恩大德,怀柔铭记于心,今生必报!”
野驼吁了口气,这些时日对于楼怀柔和秦玄之间非同寻常的感情,他和云娘都看在眼里。
楼怀柔如此礼贤下士,知恩图报,深受他们钦佩。
再加上野驼跟秦玄相处这些时间,对秦玄也是钦佩有加,爱护之心与日俱增。
闻言便道:“请太子妃放心,野驼遵命便是。”
“自今日起,世上有秦少保,便有我野驼;无秦少保,便无野驼。”
语气平淡,言辞质朴,但是那股同生共死的决心,却是震耳欲聋、重如山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