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牧家能有今天，何尝不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牧辰安那小畜生杀的人就少了吗？他杀的人比我杀的还多！”
“要遭报应，也是他先遭报应！”
“报应？可笑，我牧野剑君此生从来不会相信报应，任何一个大人物，强者不是从尸山血海之中走出？他们杀了多少人？报应死了吗？”
“我牧家好不容易有今天，弟子对普通百姓有特权怎么了？
杀几个人更是无所谓，一群贱民，我牧家守护青州，让他们大多数人能活着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牧野真君的这些话，让牧无双再度认清了这个如今的父亲。
大多数修士，修行到一定境界就很容易诞生蔑视凡人和低阶修士的心性。
好比元婴真君，元婴真君全力施展法力一击，法术的威力落在一座城市之中若是没有防御阵法抵挡，几乎堪比一颗核蘑菇的威力。
能造成如此恐怖破坏力的人，很容易将普通人当成随意可以踩死的蝼蚁，而且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因为两者只是从种族上还是同族，但是从生命力，力量上已经完全不是一个种族。
别说元婴真君，很多筑基修士，炼气修士，对待凡人态度都是如此。
而高阶修士对待低阶修士，和低阶修士对待凡人的态度也一样。
是食物链，也是鄙视链，阶级链。
即便是这个世界的正道，也认为高阶修士随便杀死些低阶修士和凡人也没什么。
只要没有造成大范围的杀害屠戮，不影响种族延续就行，那就是强者特权。
而魔道更极端，完全不在乎这些，他们为了一件法宝可以随便祭炼一座城池的生灵。
对于牧野真君的这些话，牧无双也只是冷漠以对，她都懒得和对方争辩什么了。
“报，家主——”
这时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快步进来。
不过他进来后看见殿中家族的顶尖高层，元婴老祖们都在，顿时吓得脸色一变，特别是看见牧无双还断了一条手臂，心中更是莫名恐惧。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来得很不是时候了。
“牧梧，你来干什么？没事别来添乱！”牧秋水直接呵斥来人。
来人名为牧梧，也是牧家的一位金丹，平常主要负责管理族内的户籍统计方面的事情。
牧梧抹了把冷汗，苦涩道：“二小姐，属下前来有重要事情要禀报。”
牧野真君恢复了自己的威严，冰冷道：“何事？”
牧梧躬身道：“家主，今年的族内新生婴儿出生全部统计出来了，新生婴儿的灵根天赋测评也全部完成。”
牧野真君冰冷问：“有多少？”
“今年族内新生婴儿人口总数一万四千两百人。”
“嗯，还不错，不过比去年还没多少增长，今年诞生了多少上等灵根？有极品灵根有几个？”
“这——”
牧梧顿时不敢说话了，低着头支支吾吾。
牧野真君眉头一挑：“支支吾吾什么，说！”
牧梧扑通跪在地上，颤声道：“回，回家主，今年的新生婴儿之中——一个，一个诞生灵根的都没有——”
“什么！！”
“牧梧，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一个没有？是不是你们统计测试出错了？”
此言出，整个大殿中牧家高层全部震惊了，难以置信。
牧野真君更是勃然大怒：“一派胡言，怎么会一个没有？”
“我记得去年族内诞生灵根的族人足足有三千之多，其中上等灵根就有二十多人，极品灵根都有三个！”
牧秋水也呵斥道：“没错，要说少几百个也是正常，毕竟这也存在运气问题，怎么会一个没有？是不是你们玩忽职守测试出错了？”
牧梧哭丧着脸：“家主，二小姐，属下可不敢玩忽职守啊，一开始我们也觉得是不是哪里出错，怀疑是检测法器问题。
但是后来属下亲自参与检测，发现法器没有错。”
“就是，就是一个灵根天赋的族人都没诞生——”
牧萧道：“这怎么可能？我牧家族地建立在三阶灵脉之上，灵气浓郁，族人被这样滋养诞生灵根几率很大，怎么会一个没有？”
“是不是这一代的孕妇们什么地方出问题了？是饮食？还是水源出了什么差错？”
牧梧摇头：“这些都没问题，原本我们都怀疑过了，但是，但是都没问题。”
“这些孕妇本来很多也都是修士，修士诞生有灵根婴儿的几率最大，其中还有筑基女修族人，筑基女修族人诞生直系后代必出灵根天赋。”
“而这也是修行界公认的，但是，这一代孕妇之中也有好几个筑基女弟子，就是，就是出生的婴儿都没灵根，这完全违背了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