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好心地解释：
“方意婉是个普通人，又不是玄师，根本吸收不了整棵降灵草，整个吞下是会有副作用的。”
“什么副作用？”
赵丝丝刚问出口，就听见方意婉痛苦地大叫起来。
“啊！！！妈，好疼！好疼啊！！”
方意婉疼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被纱布紧紧包着的断腿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生长，连纱布都快挡不住了。
医生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都愣在了原地。
随着方意婉的挣扎扭动，断腿处的纱布终于支撑不住，撕裂开来。
鲜红的血肉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疯长。
很快，断腿便长了回去，身上的伤口也变回了细腻洁白的肌肤。
疼痛渐渐消失，方意婉看着自己恢复原样的皮肉，不禁喜极而泣：
“妈，我好了！我居然好了！”
赵丝丝也忍不住落泪：“是！你真的恢复了！”
门口，顾离勾起嘴角，她答应的事完成了，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赵丝丝从喜悦中回神，忽然想起顾离刚刚说的话，于是连忙回头看向她：
“顾离，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离眉梢一挑，笑了笑，并未出声。
赵丝丝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方意婉还没察觉到。
她连忙下床，试了试自己新长出来的腿，欣喜若狂。
然而，没等她高兴几分钟，新一波的疼痛席卷而来，双腿的皮肤骤然炸开，身体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好热！好热！”
方意婉倒在地上，皮肤表面像被太阳炙烤的河床，一点一点地干裂，炸开一条条血线。
血肉从伤口处疯长，逐渐又化作一条新的腿。
不仅是双腿，连胳膊上也开始长胳膊，脑袋上开始长脑袋。
降灵草的再生功能几乎在方意婉身上又长出了一个人。
在场的医生都被吓得逃走了。
赵丝丝看着方意婉变成三头六臂的怪物，也吓得连连后退。
“妈，救我！妈！”
方意婉哭喊着爬向赵丝丝。
这时，她们才意识到刚刚顾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赵丝丝不禁大怒，指着顾离怒骂：
“顾离，你个贱人，你居然敢骗我，我要杀了你！”
赵丝丝扑过去，却被突然出现的方意诚一脚踹飞。
“蠢货！是你自己脑子不好，把一整棵降灵草都给她吃了，还有脸怪我姐！”方意诚嘲讽道。
赵丝丝看着方意诚跟顾离站在一边，忽然明白了一切。
“你们……你们早就联手了！意婉变成这样也是你们做的！”
“是又怎么样？这一切都是你们应得的报应！”方意诚冷声道。
顾离没心情再跟她们纠缠：
“她俩交给你了，别太快弄死，不然也太没劲了。”
“放心吧！姐，我明白的！”方意诚笑道。
顾离转身要走，赵丝丝却强忍着疼痛跪着爬过去哀求：
“顾离，我知道过去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但是意婉是无辜的，她跟上一代的恩怨无关，求你放过她吧！”
顾离不禁冷笑：
“是！方意婉的确跟上一代的恩怨无关，可她真的是无辜的吗？”
“那三年我在方家受的陷害，殴打，辱骂，委屈，桩桩件件都跟她脱不了关系，你却跟我说她是无辜的，不觉得可笑吗？”
赵丝丝不吱声了。
以前方意婉欺负顾离，她都知道，只不过都选择了无视。
在那个时候，她恨不得顾离立马死了，不要在她面前碍眼。
要不是顾离命大，撑了过来，恐怕就没有回国以后的这些事了。
“可你那天明明说了放过我们的！”赵丝丝怒声控诉。
“呵呵！我没有食言啊！我有对你们做什么吗？”顾离笑着反问。
的确，顾离什么都没做，只是没有告诉她们降灵草不可以一整棵服用而已。
至于接下来的报复，顾离也不会动手，毕竟方意诚可没答应放过她们。
他在方家受的欺负可不比顾离少到哪儿去，尤其赵丝丝还是他的亲生母亲。
顾离没再管赵丝丝的哀求，径直离开了。
没过几天就听说方意诚接管了方家所有的生意。
至于赵丝丝和方意婉，一个被喂了药送去了精神病院，一个被送去了国外马戏团。
长了那么多手脚的方意婉已经成了马戏团里最大的卖点，许多人一掷千金，就为了跟她共度一夜。
对于这样的结果，顾离并不意外。
方意诚并不是个心软的人，甚至算不上一个思想正常的人。
顾离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她有强大的能力和后台，方意诚一定会算计到她头上。
方自水的案子很快有了判定，数罪并罚，他这辈子都将在牢里度过，再也出不来了。
知道自己的判定结果后，方自水慌了。
他不想坐牢坐那么久，于是便三番五次地要求见顾离。
顾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