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苏福善再次给她送来了一碗中药。
喝完后,顾离像是被抽干了半身的力气一样望着他:
“苏爷爷,这药还要喝多久?”
苏福善笑了笑道:
“看你自己咯!你要是平心静气,少想点事,这药就不用喝,但你要是想太多,让身体损耗过度,那这药你得天天喝。”
“啊?”顾离绝望地仰头望天。
让她什么都不想,那是不可能的。
压在她身上的担子太重,她根本放不下。
这就意味着她得天天喝这苦药了??
顾离人要麻了!
苏福善早就猜到顾离不可能乖乖地什么都不想,所以早就给她想好了办法。
“丫头,你看这是什么?”
顾离闻言看去,只见苏福善手里拿着一颗乌漆嘛黑的药丸。
她一闻就连忙捂住鼻子:
“这闻着跟我刚喝的药味道一样啊!”
“没错!就是用一样的药材做的!”
苏福善把一大瓶子药丸塞到顾离手里:
“知道你不可能什么都不想,所以爷爷给你想了个好办法。”
“把药汤变成药丸,每天两颗,药丸直接吞下去,应该会比药汤好入口。”
“吃上两个礼拜,回来我再给你把个脉,看情况换药方。”
得知自己不用喝苦药,顾离终于松了口气:
“谢谢苏爷爷!”
“别谢我,我这药起的作用不大,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得自己注意,知道吗?”苏福善劝道。
顾离点头,笑着应:“知道了!”
“天色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回房间伺候我那老婆子去。”
苏福善离开后,顾离坐在床上想了好一会儿,随后趁着夜色来到了老两口的房间外。
夜深了,家里很安静。
顾离站在床边,双手掐诀,口中默念着什么。
正在睡梦中的黎冰华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功法口诀,下意识地便运转身体里的炁。
她想睁开眼,身体却好像被禁锢住了,怎么都睁不开。
一夜时间,黎冰华都在被迫运转功法,直到天蒙蒙亮时,顾离才离开。
黎冰华失去了意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清晨,太阳升起,苏福善被黎冰华的一声惊呼惊醒。
“老婆子,你怎么了?”苏福善忙将黎冰华扶起来。
黎冰华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双腿。
她伸手在自己的腿上狠狠掐了一下,当疼痛顺着神经传来时,她的眼泪瞬间涌出来。
苏福善被吓得都快跟着黎冰华哭出来了:
“老婆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人送你去医院!”
苏福善刚要走却被黎冰华一把拽了回来。
她的力气很大,自从中毒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这么大力气了。
苏福善摔在床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又哭了。
他眼中含着泪,带着哭腔试探地问:
“老婆子,你劲儿咋那么大呢?”
“我不仅劲儿大,腿好像也有用了!”黎冰华声音颤抖地说。
“真的啊?”
苏福善往她腿上用力拍了一下:
“疼不疼?”
黎冰华用力地点头:“疼!疼死人了!”
黎冰华忍不住又哭又笑,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想到昨晚的事,她急忙运转全身的炁,发现比起之前,她的力量更加浑厚,身体里的毒也消失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一下就恢复了呢?”苏福善激动地又哭又笑。
“昨晚!昨晚有人帮我!”
黎冰华很清楚地记得昨晚有人帮她运转先天一元气功。
正是有了那个人的帮助,她才能用自身的炁化解体内的毒。
黎冰华忙看向窗外:
“老头子,快去!快去看看窗户下面是不是有脚印?”
苏福善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直奔窗外,那儿果然有两个脚印,看样子还是双高跟鞋。
“老婆子,真的有脚印,应该是个姑娘!”
现在住在家里的姑娘就只有顾离一个,穿高跟鞋的也只有她一个。
黎冰华几乎可以确定,帮她的人就是顾离。
可顾离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帮她呢?
还有,这先天一元气功当今世上除了她,再也没有人会。
连她修炼的都是残本,顾离又是怎么知道全部的功法?
思索片刻,黎冰华仿佛明白了什么,急忙对苏福善道:
“快把那脚印铲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苏福善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回到房间后,他急忙问:
“老婆子,那丫头治好了你的腿,咱们应该去感谢她啊,为什么要把脚印铲了啊?”
黎冰华蹙眉回答:
“那丫头夜里偷偷摸摸过来,肯定是有不能说的原因。”
“虽然我不知道她有什么秘密,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完整的先天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