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住在民宿里,也就是换了一个地方宅。
她很少出门,最多的也就是和院子里的花待一会,要不就是和蝴蝶说说话。
阿日勒见过她很多次,都只是坐在摇椅上看书喝茶。
她是谁,来自哪?他一无所知。
他试图几次跟她搭腔,但都没有成功,她像一个迷,让人看不透也猜不透。
童年是来疗伤的,当然不是来度假的。
这里的环境再美,也还是来治愈自己阴霾的心情的,所以她并没有贪恋其他的东西,包括人和事。
像是一场告别也是一种畏惧,做过了就是错过了,不纠结不重复。
她没有纠结过往也不畏惧现在。
这里的天好蓝,蓝的让她忘记了时间和烦恼,这里云很轻,随风就能飘去。
蝴蝶在花丛中自由自在,她的心也在缝缝补补。
她笑了,因为她也许忘了。
她换了一件浅色的运动装,她要出去走走,这是她来这么久第一次想要出去走走。
她平时都是穿着裙子,但今天没有。
因为这里多半是山,她要在太阳高升之前站在最高的地方,和过去告别。
她背了一个运动的背包,梳着马尾,脚踩一双运动鞋,关上房门。
阿日勒看着她走出了院子,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要去上山。
他每天都会去爬山,晨跑和夜跑都会去,那里的路不太好走,因为是未开发的老山。
这座山叫老爷山,历史悠久要问多久也没人能知道,应该是爷爷的爷爷那辈的吧。
阿日勒平时喜欢锻炼,他的身材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平时都穿着民族服装,但还是帅的,他的头发过耳,几乎能扎起来的那种。
这里的男人都可以留头发,具有独特的魅力。
他换上运动装顺着她走的方向,一直朝着山的方向去。
|
清晨的空气刚刚好,阳光也是。
露珠在树叶上安静的睡着,她路过不想打扰。
鸟鸣偶尔有韵律偶尔有节奏,反正都是她听不太懂却觉得好听的声音。
这里人很少,也很美。
来这里旅游的人不少,但来这里的人不多。
是啊,大多人喜欢锦上添花,没有人会去深山老林。
童年是孤独的,无论什么时候。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孤独的,那么现在也是。
她的心事多半都是自己消化,因为没有人会感同身受。
陆思瑶现在很少与她联系,她在忙什么她不知道,但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
她习惯了,因为原本她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她允许一切的发生,包括任何人离开。
她很少锻炼身体,体质也不是特别好,她是心血来潮来的这里,完全没有考虑自己是否可以。
爬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对她来说是这样的。
最开始她还不觉得什么,但十几分钟之后她觉得自己有点体力不支。
她打开背包,掏出事先准备的水大口的喝着,她的心脏跳个不停,时刻证明她还活着。
她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休息休息。
她有很多不足的地方,生活和工作,现在包括身体。
阿日勒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路边的石头上,脸颊有点微红,额头上些许冒着汗。
她看起来很纤细单薄,应该很少健身,这样的强度不大但她还是体力不支。
他来就是这个原因,因为这个老山很少有人过来,如果她发生危险没有人会发现。
他有点纳闷,自己为什么这么关心她,但他能确定自己就是要这样关心她。
喜欢是隐藏不了的,尤其是他看她的眼神。
“你怎么在这?”
阿日勒的搭讪太过牵强,但好在童年没有发现。
她还沉浸在突然偶遇的惊讶:
“你也来爬山?”
他第一次穿运动装,是她第一次见。这么多天他一直穿着彝族服装,突然变了样子让她有点意外。
他的头发半梳着,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慵懒又随意,不过很帅气。
他长得很帅,眉眼间透着阳光。
童年对他的印象很好,因为他和其它人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
是的,其它人看她的眼神大多都是色眯眯的不加隐藏,而他没有。
其实他也很爱慕她,只不过她没有感觉到而已。
阿日勒是直男,很直的那种,但他为了她学会了委婉,但愿她不会反感。
他的举动并没有让童年感到不舒服,要不然她不会完全放下防备。
童年自从离开陆霆申之后,所有的男人她都会主动保持距离,她害怕,害怕再遇到同样的事情。
陆霆申无非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在某些方面。
这里真的治愈,要不然她不会忘了。
忘了他,忘了这世间的男人都该远离。
阿日勒和他不一样,无论是什么方面,他爱笑,笑起来也很好看。
“你这是?”
他看着她,眼里带笑。
童年感到不好意思,爬山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