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忽然一阵阴风,吹得门扉哐哐直响。
一道身着紫衣锦服的人影似被风吹了进来,昂然负手立于徐隐身旁。
“徐兄弟,这可不关我的事。”
来人正是石之轩,他这么说,是因为徐隐此前曾说过他需要的报酬是魔门各派的不传之秘。
现在石之轩超过两人计划的那样提前登场,已使徐隐的机会变少。
徐隐摇头遗憾,说道:“这与石兄毫不相干,就连徐某也没料到,在我如此挑衅之下,你们圣门的高手居然还能安然稳坐,一点也不受激上当,累得徐某想要拿下其中某人也实无机会。”
石之轩道:“不过没有关系,你想要的,石某日后定有所报!先以花间十二支和幻影剑法为谢礼,希望徐兄不要见怪。”
说着便将花间派和补天阁两派不传之秘随手丢给了徐隐,徐隐也随手接下,藏入衣中。
场间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都未曾料到徐隐跟石之轩的关系居然这么好,就连门中不传之秘也能随意交授。
祝玉妍看向石之轩的眼神看似只有恨,自石之轩真的进入大堂,她竟一句话也没说过。
不过只看群魔瞧向石之轩的眼神都充满深深忌惮,就知道他在魔门中的地位非同小可。
魔门两派六道自五胡乱华之乱世以来,虽说人杰辈出,但真正能匹配帝、后、王者,唯独只邪帝向雨田、阴后祝玉妍以及邪王石之轩。
向雨田已破碎虚空自不用多说,石之轩自创不死印法、幻魔身法等武学,惊才绝艳堪称百年难得一遇的奇人。
实际上比起仅食阴癸派天魔秘老本,未曾推陈出新的祝玉妍来说,他要更胜一筹。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原著之中,祝玉妍哪怕到死,以天魔秘第十七层解体境的玉石俱焚自毁之法,也只能轻伤于他。
若是真给石之轩聚齐各派武学以及各自典藏的天魔策分卷,绝对可以还原出道心种魔之法,求得破碎虚空之境。
此时石之轩与徐隐在群魔环伺之中,言笑自若,视群魔如无物,于气势上已占上风。
祝玉妍知道不能再等下去,她决定以最直接的方式解决石之轩这个一统魔门诸派最大的麻烦,同时也是自己此生最恨之人。
“石之轩,本座师尊因你而死,今日该当做个了断。”
石之轩看向祝玉妍,眼神中似歉然似讥诮,因其圣魔一体的特质,他表现出的状态和情绪可以糅合极为矛盾相异的两方面。
也许当初石之轩并非只是利用祝玉妍,但他融合花间与补天两派秘法之后,心性受到影响,所做所为可就未必简单了。
“玉妍,多年未见,你虽满世界派人追杀于我,甚至不惜暗中向慈航静斋、静念禅院那些正道提供消息,可我依然不恨你。”
“你住嘴!”
祝玉妍大怒,她已不再是二十年前青葱少女的单纯,不可能再被对方几句看似柔情蜜意的话给糊弄欺骗。
正因为在这样的甜言蜜语下受过极大创伤与挫折,她不仅是对石之轩,更加对男女之间的感情都抱有万分厌恶的抵触情绪。
所以才能狠下心委身最厌恶的霸刀岳山,才能拒绝如鲁妙子这样的稀世英才追求,一心扩张宗门,培养门徒。
祝玉妍拂袖而道:“石之轩,你今日来此,也是圣门盟主之位是吧!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休要在我面前舌灿莲花!”
众人都没想到祝玉妍对石之轩的恨意如此强烈,语气当中无一丝客气。
石之轩轻笑一声,说道:“未知若是玉妍你成了圣门领袖,下一步又该如何对抗正道?”
祝玉妍道:“哼,我自要联合各派势力,攻守同盟,正道相逼绝不后退!他们向来虚伪做作,能斩尽杀绝却偏要伪善仁慈的放人一命,真要群起对抗,我们绝不会落于下风!”
石之轩仰头大笑,“此言除了平白浪费各派鲜血,又有何益?”
徐隐在旁边凑热闹道:“石兄行事一向精准、无有不成,想必以拟好对策。”
石之轩说道:“当然,天下最多再有十年必然一统,这是大势所趋,非人力所能扭转。
玉妍纵然领袖群雄在这十年之间与正道相抗占据上风,可天下一旦一统,那些作为中立的门阀世家、皇族贵胄,真能容忍我们圣门如此作为?”
徐隐说道:“此前祝后便已说过,魔门的危机不在正道,而在天下一统后,统治阶层会自然而然的使用正道的思想、智慧收束人心,使天下由形式到思想真正的定于一。如此对魔门的打击才是最大的。”
祝玉妍当然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她冷哼一声说道:“如此,便以我们圣门为骨干,于这十年乱世之中发展各方势力,或协助弱势一方抗衡强者,延迟一统到来,直到世人能够接受我们圣门各宗思想,再由我圣门主导一统天下!”
这是堂而皇之之言,事实上阴癸派有更加务实的手段。
比如男人统治天下,而女人降服男人,因此女人也可借男人之后来掌控江山,这亦是阴癸派将来掌控天下的核心手段,此时只是不便于众人当面说出而已。
石之轩叹了口气,说道:“若是二十年前,此法或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