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沉默的看着谢逊,以为他会趁机了此恩怨。
没想到谢逊用手摸了摸成昆的脸,忽然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笑,状似疯癫。
“哈哈哈,呜呜呜,成昆!我找了你几十年,为了你,我化身为杀人魔头,惹下无数仇怨,这辈子早就毁了!
每时每刻我无不在想,若是遇到了你,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啃干净你身上的每一寸血肉!即便如此,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着一把抓住成昆衣领,将其狠狠提起来。
“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如今你生死皆掌于我手,我不会就这么容易杀了你!你不是拜空见神僧为师,隐藏于少林寺吗?
我要当着武林群雄的面,当众拆穿你的伪装,将你所行所为公之于众!叫你身败名裂,再当众处决你!”
成昆果然醒了过来,他此时受到颇重,一时半会并未恢复元气,但也知自己并无幸理,听到谢逊的话,哈哈大笑。
“我的乖徒儿,就算你当众指明我当年所为之事,却又如何?
且不论他人信不信,就算信了,我成昆也不过只杀了你父***了你妻子,摔死你孩子。
种种大恶,只与你谢逊相关,却与他人有何关系?
反过头来看看你,这数十年来,你滥杀无辜、抢夺秘籍、结仇无数,江湖上大多数人都与你有血海深仇!
你以为他们会因为我当年所为之事来同情你?哈哈哈哈,人心冷漠,他们怎会与你感同身受,只恨不得食你肉,寝你皮,怎会在乎为师道德品性?”
说着,又当着谢逊的面放声长笑,充满嘲讽之意。
谢逊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用力,几乎要将成昆掐死。
张翠山夫妇走上前来,“义兄,杀了他一了百了,不要再这么折磨自己了。”
谢逊怒吼一声,将成昆掼倒在地,对方兀自依旧笑个不停。
“成昆!你说得不错,就算将你的恶行公之于众,天下也无人关心!
你终究是我师父,我谢逊一身武功早年为你所传,就这么杀了你,我谢逊不愿趁人之危!
待你恢复好,我便与你公平决斗一场,你若是杀了我,自会让你离开。”
成昆大愿未了,当然不愿就此死去,听说这句话立刻止住嘲笑。
“哼,就算你输给了我,你义弟义妹要杀我,岂不也是一样。”
张翠山说道:“成昆,你本就死有余辜!”
谢逊却抬手道:“义弟,义妹,我与成昆的恩怨,自有我二人来了结,你们就不要插手了,若是我胜,自是一了百了。若是我败,你们也无必要替我报仇,就当我谢逊以身偿还这数十年造下的杀业!”
徐隐在一旁观看,并不插手,他知道以谢逊如今的武功,成昆必然不会是他对手,况且他也有的是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行干预,让成昆必定死在谢逊手中。
他还需要靠谢逊担任明教副教主,借此间接掌控明教。
这时议事堂外的守卫传来急报,若非事情真的危急,这些守卫绝不可能违背教令,擅自闯入堂内汇报。
“杨左使,不好了!中原武林各派已经攻入光明顶下!随时都将杀上山来,五行旗与天鹰教正在苦苦支撑,可看样子也支撑不了多久!”
那守卫刚刚汇报完,这才注意到堂内情形,发现竟是一片狼藉,甚至青翼蝠王与两位散人都死在了当地。
他不禁一呆,神色当中充满惊愕绝望之意。
杨逍神色凝重,说道:“有奸人从密道闯入本教之内,蝠王、周颠、说不得大师受其偷袭,不幸遇难。
此皆我等内斗不休之过,今日虽逢外敌,我等纵死亦绝不后退,誓与光明顶共存亡!”
那守卫似乎受到激励,身板停止,高声道:“尊名!属下这便召集大伙,了不起与中原武林拼了!”
看着守卫离去,议事堂内又是一片愁云惨淡。
成昆哈哈笑道:“纵然成某未能亲手解决各位,不过能借中原武林之手,一举铲平魔教,也算达成生平所愿,虽死无憾!”
徐隐冷笑一声,“有徐某在此,何人能灭明教?”
众人齐齐看来,杨逍说道:“徐大侠,此前小女得蒙你下属拼死相救,杨某深感大恩!方才又从此恶贼手中救下我等,再欠了你一条命。
如今中原武林势大,高手层出不穷,即便是进行车轮战,亦非徐大侠所能敌也,况且恩公本与我教并无瓜葛,我们不欲令恩公陷于死地。
武当派与本教并无恩怨,天鹰教又早已脱离本教。还请恩公带着张五侠夫妇和殷野王一同离开,明教上下纵死亦深感大恩!”
彭莹玉等人齐声称是,而殷野王却说道:“杨左使休要胡说八道,我们天鹰教虽自立为教,但从未说过脱离明教!今日必留于此与明教共存亡!
请徐大侠带着张五侠和我家妹子一起离去!”
徐隐摇头道:“谁说我与明教并无瓜葛的,真无瓜葛,徐某又怎会知晓圣火令,又怎会乾坤大挪移?”
众人齐齐相顾,徐隐所说的确是最让人疑惑之处。
张翠山表面没有说话,心中也在疑惑,他在武当派时,从未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