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城弟子虽被徐隐制住,却是一点也不害怕,嘻笑道:“格老子的,你们福威镖局姓林的龟儿子,杀了我们余师兄,那是我们掌门爱子!
血债当然得血偿!你要是敢动老子一下,今晚就灭你们福威镖局满门!”
林夫人大怒,“那姓余的调戏良家妇女,又欺人太甚,我儿杀了也是为民除害!今日你落到我们手上,我们……”
“夫人!”林震南连忙拉住他夫人,担心她一时冲动真杀了对方,那此事可就没法善了了。
他思虑了这么久,心中依然想着要如何与青城派缓和矛盾,想到余沧海并不止一个儿子,或许可以大出一笔血,多赔偿些银子,再寻些武林名宿从中调解,也许就能渡过这次危机。
徐隐抱剑倚墙,冷眼旁观,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微笑,看向林震南的眼神当中尽是轻视之意。
天真至此,殊为可笑!
林夫人不解丈夫之意,还待相询,却见林震南朝徐隐拱手道:“多谢这位大侠仗义,却不知如何称呼?”
“徐隐。”
这个名字着实陌生,在场众人都未曾在江湖上听闻过。
“姓徐的瓜娃子!敢干涉我们青城派的事,胆子不小!有种的你就别走,看我几位师兄如何收拾你!”
徐隐看都没看地上的青城派弟子一眼,只对林震南说道:“林总镖头可知为何会被青城派盯上?”
林震南说道:“实是犬子惹下的祸端,误杀余少侠,此非有意之举,若是余观主为此愤恨,林某愿亲自登门赔礼道歉。”
“哈,真不知林总镖头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也知余沧海不止一个儿子,纵然他要为子报仇,了不起便杀了你儿子抵命便是,你又如何能挡?
然而如今摆出的架势,却是要灭你福威镖局满门,此等情形,岂是报仇可以解释。
无非是人家盯上了你家的辟邪剑谱,欲夺之而据为己有罢了。
徐某点醒于此,林总镖头还是掂量着看吧。”
林震南等人心头一震,眼前似豁然开朗,若青城派真为辟邪剑谱而来,此事自当难以善了。
林震南亦听出了徐隐的话外之音,此时态度已是放得极低。
“那么这位大侠,若林某欲请你护我一家周全,需付出什么?”
徐隐嘴带讥诮,“我只要辟邪剑谱!”
他虽打算帮助林家度过此劫,可不代表将该收取的利益白白放过。
当然,林震南答不答应那都无所谓,他这句话更像是通告,而非商议。
林震南闻言,先是一愣,再是大怒,随即想到自己并无愤怒的资本,因此只得发出声声冷笑。
“那么阁下与余沧海又有什么分别?既然如此,林某何不将辟邪剑谱直接交予余沧海?”
徐隐不屑道:“林平之杀了余沧海爱子,你不会真以为余沧海是个海量人物吧?”
此时林平之身抗两个镖师的尸体走了进来,刚好听到徐隐和林震南的对话,于是放下尸体,怒气冲冲。
“你既然也是觊觎我林家辟邪剑谱,那自然没什么好说的,要么动手将我林家满门尽灭于此,要么请立即离开!我林家纵然势弱,也绝不屈服他人!”
徐隐哈哈笑道:“林公子好气魄,可惜这个江湖讲的是实力!林总镖头,明日天黑以前,徐某的话依然有效。”
说完,徐隐便跃出福威镖局,留下镖局内众人忧心忡忡。
傍晚时分,有五名镖师偷了马离去,然而不多时,那五匹马却驮着五具尸体回来,更让镖局上下惊恐不已。
林震南回想起徐隐白日所说的话,知晓此事难以善了,青城派不杀尽他们镖局上下,绝不会轻易罢手。
夜间,林震南一家三口自有一番商量,最后决定易容逃离,前往洛阳金刀王家避难。
为了掩人耳目,林震南天明时分遣散众多镖师,大肆分发浮财,而后三人混在众多镖师和家奴当中北上出逃。
一直奔行到午间都未逢他人拦截,林家一家三口只觉十分侥幸,来到路边的一处饭铺打尖。
此后自是顺着原著剧情发展,饭铺老板一家被青城派尽数灭口,于人豪带着方人智、贾人达拦截住林家三人,并用林家的辟邪剑法将他们尽数击败,正待生擒。
忽然树上传来声音,“林总镖头,徐某昨日说过的话,今日天黑以前依然有效。”
林震南一家看向坐在树枝上的徐隐,眼中涌现出希望之意。
不过林震南心中依然尚存侥幸,开口道:“还请大侠援手!林某愿付出任何代价!
只是这辟邪剑法,徐大侠方才也旁观过了。不过如此,怎及得上徐大侠神功。
若是徐大侠真想学,待脱困以后,林某人愿亲自教你!”
徐隐不以为然,冷笑道:“我知道你林家的辟邪剑法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既已答应,后面的事自然也由不得你来做主。”
说着,他从树上跳落,站在青城派三人面前。
于人豪颇有眼力,只从徐隐的轻身功夫上就看出对方实不简单,因此凝神以对,威胁道:“阁下要来管我青城派的闲事?”
徐隐冷笑着抽出腰间佩剑,只见那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