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
盛晚棠猛地脚下脚步,瞠目结舌的转头去看玄关处的沐如依。
“如依,从他吻你开始就不正常好吗?你见过哪个脑子有问题的会随便乱亲人?”
沐如依反手给门上了锁,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自己是个智障。
她时刻记得君砚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加上君砚脑子出问题之后,实在太有欺骗性,她不自觉的就降低了各种底线。
“如依,君砚是不是……喜欢你?”盛晚棠猜测。
“你觉得君少会喜欢人?”沐如依反问。
盛晚棠沉默。
君家的家族环境复杂堪比陆家,甚至君砚的情况比陆霁渊更惨——
君家如今当家的是君砚的爷爷。
君老爷子先后取了三任妻子,子女不少,这直接导致子孙都众多。其中一个就是谢钦宵,谢钦宵称君老爷子一声‘外公’。
众多孙辈年幼时争夺长辈的宠爱,如今是争夺家族财产和话语权。
另外还有众多旁支势力参与其中。
君砚的父母早亡,没有人庇护,从小性格孤僻,不讨爷爷喜欢,在君家几乎如透明人,一个人野蛮生长。
直到一朝成年,君砚顶着一张清贵的好皮囊做着最心狠手辣的事,无声无息的成功走进家族夺权的核心区域,让所有人忌惮。
君砚势起后,陆陆续续有人给君砚送美人,女人不行就男人,无所不用其极。
但是,君砚都不为所动。
君大少眼中只有家族权势,而无风月——这是大家的共识。
毕竟,一个从小就会蛰伏伪装的人,你能指望他是个会谈情说爱的良善之辈?
“君砚和谢家关系匪浅,我不想再沾上任何和谢家有关的人,也不想卷入君家的纷争。”沐如依说,“我会尽快说服山文把人带走,在这之前,你先收留我几天。”
而且,君砚这个人太危险。
“好。”
高校的安全都很受重视,平时来往的学生也多,比自己住在私人住宅更有保障,这也是当初盛晚棠向学校申请临时宿舍的原因。
……
沐如依和盛晚棠的身影进入宿舍楼,消失在视线里。
君砚的眼神冷漠下来。
他没有向大门的方向走,而是走了另一个方向。
那昏暗之中,停着一辆帕加尼超跑,静默无声,没有灯光,仿佛和黑夜融合成一体,毫无存在感。
君砚敲了敲帕加尼的驾驶窗。
车窗打开。
“不装傻了?”陆霁渊的脸露出来。
“你不也不装残了?况且,”君砚说“我不是装。”
陆霁渊单手放在方向盘上,轻微点头,评价君砚:“为了一个女人,特地让催眠师更改自己记忆演这么一场脑子有病的戏码,君家恐怕要完。”
陆霁渊能调查到这里,君砚毫不意外。
他一开始考虑过装傻,但是沐如依聪慧,他有暴露的风险,所以选择了找催眠师。但是这种催眠有时效限制,比如今晚就是催眠失效了。
客观算起来,这也不是装傻,也不是欺骗沐如依。
不过是用了些手段罢了。
“陆四爷被女人甩了,火气这么大?”君砚淡淡。
陆霁渊臭着张脸,陈述:“我和盛晚棠是合法夫妻。”
合法夫妻不存在甩的问题。
话毕,陆霁渊格外看了君砚一眼。
那神情带着‘你这种连女人都要靠骗的,不懂’的炫耀。
君砚:“……”艹,好气!
陆霁渊点了一支烟,见君砚没有离开的意思,看在他被沐如依赶走也很惨的份儿上,取了一支递给他。
“沐如依不喜欢烟味。”君砚没接。
陆霁渊轻嘲:“说得你今晚好像见得到人一样。”
君砚黑着脸接过烟,反嘲:“你不也见不到?”
这个晚上,沐如依做了一个梦。
她如今住的地方是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层,虽然房子很大,但是只有一间卧房,其他房间都改成了书房和收藏室。
君砚这段时间都睡在她客厅的沙发。
沐如依梦见自己躺在自己卧房的床上,那明明繁琐了的卧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走进来,沉默的坐在她的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她看不清男人的长相,但是那种被豺狼虎豹盯上的惶恐感迟迟不散。
男人痴迷的握着她的手,她想挣扎,却睁不开。
男人温柔的抚摸她的眉眼,她想撇开头,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
男人汹涌的亲吻她的嘴唇……
这感觉和君砚带来的吻,重合!
“啊!”
沐如依从梦中惊醒,大口的喘息。
“如依你怎么了?”盛晚棠被沐如依吵醒,迷迷糊糊的问。
“……没、没事,做了一个噩梦。”
又是这个噩梦……
这梦太真实,让人心有余悸。
盛晚棠眯着眼睛拍拍沐如依,“不怕啊,不怕……”
沐如依起身下床,想喝口水压压惊。
水杯到了唇边,突然想起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