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棠的心跳漏了一拍,整个人都有些懵,很快反应过来,全身紧张,时刻戒备着可能会有人进来。
“这才叫谢,明白?”
陆霁渊教她。
盛晚棠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不要脸的,“万一有人进来看见了,你陆霁渊就是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
陆霁渊一脸无所谓。
他从不在意别人的说法。
退一步说,那些趋炎附势的东西现在也不敢当着他的面笑他。
盛晚棠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陆霁渊,从小到大,除了奶奶,就是如依帮我最多了。”
奶奶?
陆霁渊想到盛老夫人给盛晚棠打的那通电话,先帮她把那个老太太从她的脑子里给扒开。
这样一想,沐如依倒是有几分可取之处。
“如依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所以我才放心不下她。”
盛晚棠这句话刚出,陆霁渊的面色不善的看向她。
沐如依重要还是他重要?
这么一句质问几乎是下意识的冒出来,又被陆霁渊硬生生的憋住。
光想想就显得他很智障,当然不可能问出口。
盛晚棠见他脸色好了不少,心道这人还挺好哄,居然真的一个吻就解气了。
想到这里,盛晚棠渗入丝丝甜意,变得柔软。
君砚住的是景家顶层的VIP病房,病房外有陆霁渊的私人保镖团驻守,能保证个人安全和信息保密性。
盛晚棠在沐如依的劝说下先回去休息——医院这边已经没有事,她留在这里只会让陆霁渊多给沐如依几个冷眼。
昨晚一夜没睡,盛晚棠回家泡了个澡就想睡觉。
没曾想,她刚上床躺下,男人就从背后拥过来,炽热的大手非常娴熟的开始扒她的衣服。
“你、你不上班吗?”
盛晚棠惊呼,想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细碎的吻落在她的眉眼,她的耳尖,她的颈窝……
他的脑海里依旧纠结着沐如依重要还是他重要这个无聊的问题,没有答案,却又不甘心,只能在她这里自行验证,寻找存在感。
盛晚棠倒吸一口冷气。
“上——”男人顿了顿,眼底是一片汹涌的欲,“你。”
……
日上三竿,盛晚棠终于窝在被子里沉沉睡去。
她昨晚一夜没睡,又劳累了一个上午,闭上眼的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想不通:
同样是人,陆霁渊怎么精力就那么好?
陆霁渊洗完澡,披着一件浴袍到阳台吸了一支烟,回来的时候看到盛晚棠手机亮着,是一个来电显示。
陈以安。
手机从持续不断的震动饶人清梦,盛晚棠在睡梦中蹙着眉,对这吵闹声一脸的抗拒。
陆霁渊看了手机几秒,拿起来接通。
震动停止的刹那,女人的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了。
“学姐,你好,我是陈以安,我们这边需要一张你的照片做讲座的宣传海报,你能发几张给我吗?”听筒里传来清朗的男声。
陆霁渊说:“她在睡觉。”
电话那头明显沉默了几秒。
“你是谁?”陈以安的语气不复刚才的温和,换上了一层戒备的皮,像是在进行一场重要的博弈和谈判。
陆霁渊心想,这才是陈家公子该有的模样。
“陆霁渊。”他报上名字。
这个名字是在陈以安的意料之中,但是听到对方自报姓名,他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
像是命运再一次印证那些传闻的真实性。
“陆先生,能把电话转给盛晚棠吗?我找学姐有事。”
“不太方便,”陆霁渊看了眼床上的人,说,“她在睡觉。”
“现在已经下午了,她还在睡?”
陈以安显然不相信,怀疑陆霁渊是在骗他。
陆霁渊开了免提,轻轻的拍了拍床上的女人,低声唤:“盛晚棠。”
盛晚棠被那手机震动声已经搞得半梦半醒,听到有人叫她,立刻有了反应。
“好累……不要了……”
她皱着脸,将自己整个埋进被窝里,隔绝外界的一切干扰。
陈以安:“……”又是一阵沉默。
陆霁渊有点想笑。
他关掉免提:“听到了?”
“你、你们……”陈以安艰难的问。
“成年人有点生活不是很正常?”陆霁渊问,“你还有其他的事?”
没事就挂了。
“没、没事了……等等!你、你……没事。”
陈以安慌了手脚。
陆霁渊懒得搭理他的吞吞吐吐,直接挂了电话。
人埋在被子里睡觉会呼吸不畅,陆霁渊把盛晚棠从被子里挖出来,掖好被角。
原本想陪她再睡一会儿,但是公司的事积攒着等着他处理,陆霁渊只好搬了笔记本电脑到卧室,靠在床头办公。
盛晚棠醒来的时候一阵恍惚,脑子里是一团浆糊。
窗帘拉得严实,屋内一片昏暗,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亮着,暖光照在男人和他大腿上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