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
时一双手背在身后,跟犯了错的小朋友一样。
护士推着推车进来,准备给宗嘉澍打针。
时一朝后让开道路,结果被护士说了一句,“当妈的往哪躲,过来抱着孩子呀,这些药物有点疼,他现在是昏迷状态,身体会无意识扑腾拔针,必须有爸爸妈妈抱着。”
时一,“我……”
我不是,没说出口。
也不知哪来的那股冲劲,她上前一步,自然而然的将孩子抱起。
小家伙不满的皱着眉头,哼哼唧唧。
时一怀里热热的,心有愧疚的同时,内心深处又涌起一丝酸涩的疼。
佣人们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宗嘉澍三岁前,是个人见人爱,见谁都笑的乖宝。
可三岁出了一场事故,他性格骤变,不爱说话,不许人靠近,每天只和动物打交道。
家里的布偶猫,还有一只田园犬一只捷克狼犬,两只仓鼠,三只刺猬,两只白孔雀,三只梅花鹿。
简直能开动物园的程度。
也是从那之后,小朋友不需要人陪,自己睡,什么都自己做,除了爸爸谁靠近都不行。
但大家想着,怎么着也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再加上昏迷,自然没了防备。
刘婶处于警惕性,还是上前,想要接过孩子,“这位女士,还是我来抱吧,估计要这么抱三个多小时,很累。”
说着,她的手便碰到了宗嘉澍身体。
下一秒,本安安静静躺在时一怀里的小男孩,跟被针扎了屁股一样扭动,哭腔自她怀里慢慢涌出。
那一刻,时一心一痛,立刻抱着孩子转了方向,错开了刘婶的手,“没关系,我来吧。”
刘婶触及到她眼底的抗拒和冷漠,心一惊。
刚刚那一瞬间,是她花眼吗?
那种类似于‘谁都不能和我抢孩子’的表情,为什么会出现在只要一面之缘的女人脸上。
时一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怎么回事,看到怀里的小家伙难受,她感觉胸口闷闷地泛疼,鼻子有些酸。
别人来抱他,她不想给。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在叫嚣,“这是她的!”
情绪平定后,她想,可能因为star和宗嘉澍年纪相仿的原因吧。
宗砚修从医生办公室回来时,一推门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