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伊吃过饭后,便回房间休息。
她不困,只是闭着眼睛想事情。
房门被人推开,脚步的频率能轻易猜出来人是谁。
楚伊侧着身,没动。
宗砚俢在床侧站定,随后上了床,从后将楚伊拥进怀里。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手掌轻轻抚着小腹,轻轻吻了吻她的侧脸,“不开心?”
“没有。”她依旧没睁眼。
“是他们说的话,让你不开心了?”
他的吻慢慢沿着下颌往下,让她痒得浑身发颤。
伸手推开他的头,身子微微半转,四目相对,两人距离很近。
她松开紧抿的唇,“真的没有不开心,他们在闹我,踢得有些重。”
男人眉宇微微挑起,随后半撑着身子,撩起她的裙摆。
小腹的弧度已经很高了,他掌心温热扣在她的皮肤上,“不许闹妈妈。”
楚伊听着他一本正经地对她的肚子训话,眼底涌起笑意。
“妈妈怀着你们,已经很辛苦,你们要乖一点,否则爸爸以后会揍你们。”
他一板一眼的态度,让楚伊笑出了声。
推开他的手想要坐起身,却被男人压回了床内。
“你真舍得打?”楚伊捧着他的脸问。
男人握住她的手腕,情不自禁地亲她的手背,“男孩还是舍得打的,女孩嘛……”
“女孩怎么样?”
“女孩口头教育就好了。”
“你还真是差别对待!”她双手用力捏了捏这张好看的脸。
“但是我告诉你,无论男孩女孩都不许打,你小时候也是闹腾过来的,可是爸妈有打你吗?”
“好,都听你的。”他低头吻她的额头。
楚伊发现,自从宗砚俢醒来后,亲她的频率更甚。
几乎是碰到她就亲,无论是手,还是脸。
不过是一个晃神间,他的吻便失了控。
耳后和脖颈是她的敏感地带,她双腿曲着,试图推开他。
“宗砚俢……”
“嗯?”他嘴上应着,但动作却没停。
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你停下,别亲了。”
她一双眼含着湿气,看起来可怜又委屈,却让他觉得太好欺负了。
“伊伊,五个月可以的。”他将她反抗的手按在被子里,和他十指交缠。
楚伊脸色爆红,“不行……你刚醒来一个多星期,还没去复查!”
“我的身体自己很清楚。”他咬着她衣服上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楚伊瞪大了眼睛,他嘴巴还有解扣子的功能?
“那也不行!”她晃着头,“他们……能听到!”
宝宝对外界有感知,能听到的……
男人忽然从她身上抬起头,一双眼黑得仿佛有漩涡,能将她吸进去。
他轻轻地笑,唇角的弧度更是要了命的性感。
“那我们……小点声。”
楚伊觉得胸腔里的震响,几乎能被他听到。
最终抗不过他的强势,逐渐沦陷。
楚伊始终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直到他轻柔的吻辗转于唇齿间,让她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慢慢溢出。
羞愤之际,也听到他在耳际呢喃。
“伊伊,我好爱你……”
心像被盛在温热的水中,随着缓缓的动作飘飘荡荡,而他,是唯一让她心安的方向。
初十一过,年味就变得淡了许多。
楚伊陪着宗砚俢前往医院复查。
检查前,她的心一直悬着,生怕会落下什么不好的后遗症。
毕竟当时车祸时,脑部的伤是最重的。
因为她怀着孕,许多检查涉及辐射,都不能亲自陪同。
她站在走廊上焦急地等待,旁边有人看她大着肚子,便主动给她让座位。
放射科检验室。
宗砚俢的复查不同于旁人,曾经的主治医师来了三位,全程陪同。
当看到影片里脑内情形,几位医师纷纷蹙着眉。
宗砚俢整理好衣服走过来,淡淡颔首,“几位有什么直说便可。”
“从您的体貌特征来看,恢复不错,只是当初颅脑内的碎片很多,当初并没有全部取出,所以今后要避免头部受到重击。”
“如果受到重击会有怎样的后果?”男人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就像是在谈论这事不关己的话题。
“这个不好说,脑内神经丰富,可能会对五感或者记忆产生不同影响。”
“如果取出呢?”
“碎片很深,风险很大,所以我们建议保守方法。”
“好我知道了,辛苦几位。”宗砚俢看了眼门的方向,“如果我的妻子问起,就说,一切无碍。”
“好。”几位医生连连点头。
当放射科厚重的防辐射门打开,楚伊急忙迎了上去。
见男人一脸淡定,她似乎也没那么紧张了。
牵起她冰冷的手捧在掌心,男人微微蹙眉,“很冷吗?”
楚伊用力摇头,看着陆续离开的几位白大褂医生,欲言又止。
“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