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喊错,我会用另一种方式让你记得清清楚楚。”他暗哑的声音透着浓重的威胁。
楚伊缩了缩脖子,看他时,眼底和心底,是同样浓郁的心动。
她忽然捧住男人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他的唇角,眼底是无限的痴缠与眷恋,“好。”
楚伊将头靠在他胸口,在他的怀里,安安静静看完后半段综艺。
晚上睡觉时,两人同床而睡。
他朝左侧着身子,大手牵着她的手。
就算睡觉,他也要面对她,看着她,牵着她。
楚伊就算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他那抹浓郁而炙热的视线。
许久,久到男人的呼吸变得异常平稳,楚伊睁开双眼。
窗外的淡色月光如水般轻盈,笼罩在男人的身上。
楚伊借着月色,打量他半明半暗的轮廓。
手指沿着他的脸颊虚动,似是在描绘他的眉眼。
也像是要将他的样子,深深刻在脑海。
手指忽然触碰到他的鼻梁,楚伊忙缩回手。
她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有湿润的泪在眼角滑落。
她真的有好多话对他说。
宗砚俢,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停留在最美好,一切谎言和欺骗都不会被掀起的这一刻。
如果可以,她多想两人消失于闹市,去某个小地方隐居。
抛弃一切俗世,摒除一切烦恼。
可时间不会停止,她惧怕的一切,或早或晚,终有一天到达。
楚伊再次醒来时,房间很黑。
原本睡前没拉的窗帘,此刻关得严丝合缝。
虚掩的房门外,厨房里有声音传来。
楚伊踩着拖鞋往外走。
一眼便看到一身浅灰色居服的男人,正在厨房里忙碌。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小心避开他的伤疤,伸出细白的胳膊,从身后抱住他。
她松散的发丝在他后背轻轻蹭了蹭,带着无限眷恋,更像一只慵懒黏人的猫。
“早上好。”她声音奶奶的,还带着一丝起床气。
宗砚俢显然被她这幅依赖不设防的表情取悦,轻轻回,“怎么不再睡一会。”
她打了个哈欠,在他身后晃来晃去,“因为床上没有你呀。”
男人拿着白瓷勺的手一顿,紧接着关火,转身,将她拎到身前。
“一大早就勾引我。”他睨着他,眸里续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楚伊撇撇嘴,仰着头看他,“这句话不熟悉吗,你对我说过。”
男人脑海里立刻闪过熟悉的画面,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去洗漱,餐桌上有温水,喝完我们吃饭。”
楚伊看着他,金色的朝阳在他眼底落下一层耀眼的光晕。
她忽然开口,“如果时间能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男人心底闪过一抹怪异的感觉,他用力去捕捉,结果扑了个空。
楚伊刚刚眼底一闪而逝的不安,他看到了。
可她在不安什么?
“楚伊,你有事瞒着我。”他肯定地说。
楚伊眨着眼,“那可多了,我都不知道从哪说起。”
她掩饰掉心虚,故作自然地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细数。
“譬如我幼儿园揍哭过小男孩,小学藏过总是欺负我的女同学作业本,初中……初中逃课去看你的开学典礼。”
“这些你都不知道。”她傲娇地扬着下巴,随后要推开他。
宗砚俢手臂却忽然收紧,将她重新勾了回来。
他笃定的目光落在小女人白皙的小脸上。
“幼儿园你揍哭的是个小胖子,当时你在小班,我在大班,那个小胖子是我同桌,你揍了他后,气得他把你的名字写在课本上,每页一个,我对你这个名字印象深刻。”
楚伊愣住。
“小学被你藏作业本的女同学,给我写过情书,还跟我当面哭诉过,说叫楚伊的女孩子陷害她被老师骂,这两件事,让我对你的印象变成了……泼辣,不讲理。”
楚伊再一次愣住,他敢说她不讲理?
楚伊伸手就要打他,但一想到他身上有伤,忍住了,在心里记了一笔账。
但她忽然想到,后来结婚后,他总说她装温柔,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小先入为主的印象造成的?
“至于你逃学来看我开学典礼,这个我更清楚了。”他睨着他,满脸写着你老公是不是很牛的样子。
“你怎么清楚的?”楚伊不解,这件事她连珊珊都没告诉过。
“那天你穿了初中部校服,因为跳墙过来的,裙子飞了都不自知,而且那天穿的粉色底裤。”
他越说,楚伊脸色越红,“宗砚俢你不要脸,你在讲台上发言还能看人家底裤!还能记住颜色!你一心二用!”
“谁叫你那么惹眼,藏在小树丛后面,那树丛有你一半高吗?能挡住你吗?而且……”
他顿了顿,“我没有一心二用,我当时看到后,发言卡壳了。”
他回想起那个场景,忍不住笑出声。
当年他确实看到了有个女孩子翻墙过来,躲在树丛后,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