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时,楚伊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留在房间休息。
直到晚宴快要开始,他才被宗砚俢换上了那双扎眼的平底鞋,被男人圈着腰带到晚宴现场。
再次和许多生面孔打了招呼,楚伊正百无聊赖地吃着小点心,离老远看到了连珊珊的身影。
连珊珊乖巧地跟在母亲身边,见楚伊朝她摆手,偷偷朝她使眼色。
跟自家母后请了假,赶紧朝楚伊那边跑。
“伊伊你今天真好看。”连珊珊对楚伊笑脸相迎,看到不远处的宗砚俢,表情瞬间扭转,满脸不屑。
宗砚俢对连珊珊的态度也没好到哪去。
楚伊觉得,可能这世间真的是没有闺蜜能看上闺蜜的男人吧。
宗砚俢被墨邵明叫去一旁喝酒,男人收回落在连珊珊身上冷冰冰的眼。
他对连珊珊抱有的成见,开始于她给楚伊介绍小鲜肉。
说曹操,曹操便到了。
宗砚俢刚举起酒杯,就看到让他碍眼的狐狸脸男人,此刻笑容诡异地出现在楚伊身边。
“这小子出现在楚伊面前的频率有点高。”墨邵明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宗砚俢眉眼压得很低,他自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可嘴上不认,“小屁孩而已。”
“宗砚俢,你一副明明在意的要死,非要装不在乎的样子,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墨邵明抿了口酒。
“我在乎?”他灌了一口酒,视线再次不受控制往楚伊那边飘。
似乎那一幕刺激到了他,男人扔下酒杯大步走过去。
墨邵明盯着男人的背影,暗自摇头,“死鸭子嘴硬。”
那边,盛景淮指着楚伊手上的木珠手链,“我还以为你不会戴。”
楚伊抬起手腕,那串沉香木的手串安安静静圈着她白皙的手腕,“我很喜欢。”
楚伊自小和木材打交道,被乔时月耳濡目染,对木质的首饰很感兴趣。
但没人知道她这个小癖好,偏偏盛景淮送她的生日礼物对了她的胃口,心血来潮便戴上了。
宗砚俢走进时,便听到楚伊那句温软的‘我很喜欢’。
她喜欢那串破木珠子?
他送她七克拉的钻戒,她都不惜得看一眼,转而对一个木珠子爱不释手?
男人胸腔起伏着,良好的素养让他没有当众扯下楚伊手腕上的东西。
他靠过来时,手臂自然而然地圈住楚伊的细腰,将她往怀里带,一副淡然的面孔,“喜欢这个?明天我让王特助帮你搜集更好的。”
楚伊身子一僵,感受到腰间他手掌的有力和炙热,呼吸屏住了。
而那句‘我让王特组帮你搜集’让楚伊的脸色有些发白。
送林洛莲的礼物亲自交代,送她的礼物就要假他人之手。
差别对待的真明显。
连珊珊恨不得将宗砚俢的爪子拍飞,但这么多人看着,她只能忍了。
只能小声嘟囔,“都快离婚了,还动手动脚的……”
“连小姐打哪听到的小道消息,我和楚伊恩爱得很。”
男人言语中满满的占有欲,不知是针对连珊珊,还是针对对面的男人。
楚伊瞬间瞪大了眼睛。
恩爱?
她和宗砚俢?
这简直是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宗砚俢捕捉到女孩眼底的不可思议,圈在她腰上的手用力几分,瞬间让楚伊收敛了全部神色。
盛景淮挑了挑眉,似乎眼里全然见不到两人之间的亲昵。
“学姐,有机会我带你去。”
楚伊应了句好,盛景淮便迈着长腿转身离开。
宗砚俢垂眸看怀里的人,声音冷冷地问,“去哪?”
“不关你的事。”楚伊回。
“楚伊,你上次给他送饭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男人沾染酒气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或者说,是嫉妒。
不等楚伊开口,他又补充,“记住你的身份,已婚少妇,给其他男人送饭,你这是不守妇道!”
楚伊被他的话气到差点语塞,一把甩开腰上的手,“你说我不守妇道?”
声音似乎有些大,吸引了周围的人视线。
楚伊脸色一白,赶紧压低了声线,“那你呢,大半夜的还去林洛莲家里,同进同出在全国人面前,你这是什么?你这是不守男德!”
楚伊此刻感觉无比委屈。
她不过是请朋友吃个饭,就被他说成不守妇道。
可无数个夜晚,他都被林洛莲从家里叫走,鬼知道他们同床共枕过多少次!
她说什么了?她只能守着那座大房子,安慰自己,他一定会回来的。
只要他心里有这个家,还回这个家就够了。
她很少参加那些阔太太的社交,不是她厌烦这种场合,只是不想被那些人背地里戳着脊梁骨讽刺。
她啊,就是那个独守空房的豪门少妇,过得跟寡妇一样,自家老公还在外头光明正大地养着一个小青梅。
外人怎么说她的,楚伊比谁都清楚。
那些苦楚和难过,都是她一个人默默隐忍、消化。
从未和人诉说过分毫,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