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伊下午去银行办了汇款手续。
回家后躲在书房计划十一假期过后,将要接手辛合影视公司的事宜。
楚伊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机遇,让她顺利踏入传媒影视领域。
坐在书桌前发呆时,她忽然觉得自己需要学习的地方太多了。
忙起来时间就会过得很快,她甚至忘了吃饭,等到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天色已黑。
不想自己动手做,便换了衣服去楼下便利店买速食。
十月初夜风很凉。
她将卫衣帽子扣在头上,去便利店买了一份关东煮捧在手心里边吃边走。
回到十二楼时,在走廊撞见了正在抽烟的宗砚俢。
“没吃饭?”他瞥到她手中的东西问。
楚伊嗯了一声。
说着开锁进入房间。
宗砚俢跟上来,却被楚伊拦在了门外。
“楚伊,你有时候真的很像一些男人提起裤子六亲不认的样子。”宗砚俢睨着她,语气无奈。
楚伊的手按在门把手上,露出标准的假笑,“是吗,可每次提起裤子六亲不认的,都是宗总你吧。”
宗砚俢,“……”
他说不过她,每次都被噎得够呛。
他语气放软,“让我进去,我也没吃饭。”
“外面酒店那么多,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想吃你手里那个。”他看着关东煮。
楚伊翻了个白眼,“楼下便利店很多,足够你吃到撑。”
“楚伊。”他强硬地扒着门板。
楚伊用力关门,却见男人脸色一白。
她注意到他身体僵硬的状态,立刻松了手。
宗砚俢还是进到了这座房子里。
楚伊心力交瘁地看着他换鞋,挂外套,她按着太阳穴给自己解压。
“想吃油泼面。”他坐在沙发上看她,“今天不是说要请我吃饭。”
楚伊靠着墙,脚尖在地上轻触。
随后拿起手机,“好,我叫外卖。”
“楚伊!”他几步走近她,不解地皱眉。
楚伊也抬头看他,眉宇间同样有着不解。
最终还是她率先败下阵来,她语气透露着无力,“宗砚俢,你能不能收起你在我身上这幅理所应当的样子。”
“好像我为你做饭,为你包扎伤口,担心你的身体,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顿了顿,“我不欠你的。”
男人薄唇紧抿,“我只是……想和你吃顿饭。”
楚伊一把推开他,“你有要求林洛莲给你做过什么吗?”
楚伊唇角的笑愈发苦涩,“王洪说你舍不得她下厨房,你说油烟伤皮肤伤肺。”
“到了我这,你生病我照顾你,你点菜我就得做,就算我的手被油烫到也无所谓是不是?”
她举起的手腕下方,有两道深色痕迹。
明显是被油烫出了水泡,之后又消下去的样子。
男人眼角压紧,托着她手腕,“怎么不告诉我?”
“三年前你胃出血也是这样,你不舍得林洛莲熬夜照顾你,便让我在你身边守着。”
楚伊回忆着往昔,愈发难过,“我两天两夜不睡,你有心疼过吗?”
男人嗓子哑然,一个字也说不出。
“在所有的选择之中,你永远把林洛莲放在首位。”
楚伊忽然发现自己像是在抱怨,便止住了话头。
毕竟要离婚了,过去是她心甘情愿,而抱怨只会让她看起来更加的一败涂地。
“去擦药。”他躲避她的眼神,牵着她就往室内走。
楚伊甩开他的禁锢,盯着他冷俊的侧颜,“收起你的忽冷忽热,大可不必抽空来关心我。”
“楚伊,我能认为你在吃醋吗。”
楚伊坦然地回视他,“宗砚俢,在对你的事情上,我从来都没有掩饰过我吃醋的行为,是你对我的醋意视而不见。”
她暗恋他七年,婚后继续单箭头地爱了他五年。
从结婚的第一天开始,她便对他敞开心扉说,我喜欢你七年了。
她从不否认对他的爱意和关心。
她以为足够赤诚就会被对方看到,就会有回报。
可不是这样的。
她的爱扑了个空,打了水漂。
这个男人眼里没有她。
就算如今他想回头,不过是习惯了保持原样,同时保证宗家的颜面。
这都不是她要的爱。
她见过宗砚俢为心爱之人紧张的样子,见过他为旁人考虑周到的样子,也见过他为旁人奋不顾身的样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曾出现在她楚伊的身上。
爱从不是一句简单的我爱你,也不是买个钻戒表白一下。
爱是朝夕之间相处的细节,是落俗的人间烟火。
宗砚俢走了。
楚伊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掉下来。
忽然很想出去喝酒。
喝到酩酊大醉,将这一切都忘了。
最好醒来的时候,把宗砚俢也忘了。
——
楚伊这样的全职豪门少妇,对假期没有概念,所以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