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顾承远时，目光已经恢复淡然。
“顾总。”
如夜色下的冷月清辉般的嗓音在病房内响起。
“今天请你来，不是兴师问罪，只是有一件事想请教顾总。”
顾承远已经许久没听到林清晚这么轻声细语对他说话，立刻点头，温声道，“你想知道什么？”
今天小晚受伤主动把他叫过来，还久违地对他温柔说话。
顾承远仔细看过，陆景琛似乎并不在病房。
思及此，他不由猜想，小晚也许是回心转意，有要和他和好的迹象。
不免有些激动。
林清晚平静和他对视，一开口就是，“八年前林氏集团和顾氏在泰国举办过一场走秀，包括钟老女儿在内的那批模特离奇失踪至今未归，警方也没有任何线索。”
话一出，她明显感到顾承远眼神微变，指尖紧攥握成拳，倏尔又放开，表情恢复自然。
“小晚，你想说什么？”
林清晚目光充满审视和犀利：“我要你告诉我，这件事当年顾家知不知情，那十几个模特失踪，顾家是否是幕后主谋之一？”
病房里安静下来。
沉默氛围弥漫在两人之间。
顾承远眼神明灭不定，阴沉森然的暗芒只闪过一瞬很快消失不见。
他故作平静地笑笑：“小晚，你怎么会想到问这个？”
“当年顾氏虽然也是主办方，但警察也调查过，顾氏根本不知情，那批模特失踪，也许是意外，也许是有意蓄谋，真相到现在依旧没有浮出水面。”
林清晚默然。
叶萱和泰国秀场的事脱不了干系。
而显然，顾承远现在是有意撇清关系，根本不打算和她透露任何有关秀场和模特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