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写的这首诗出自龚自珍的《己亥杂诗其一百二十五》,这一年正是己亥年,龚自珍在这一年辞官回家在回家的路途上他写下了这首诗。
本来这首诗是应一个道士所请,写的一首焚给上天的青词。但是,这首诗写的实在是太好了,所以,这首青词也就被龚自珍收录到了自己的《己亥杂诗》集了, 从此流传于世,成为千古经典之作!
朱常洛一直以来也很喜欢这首诗,这次刚好也算是机缘巧合,所以,朱常洛就顺着这个情绪就把这首诗写了出来。
顺便表达一下自己现在的心情,他真的是求贤若渴啊!想要得到很多很多的人才来帮助他振兴大明,创造辉煌!
朱常洛此诗一出。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首绝句震撼到了。
在场的所有人, 不论是真的怀才不遇, 还是自恃“有才”的人, 他们都被这首诗勾起了共情。
如果朝廷真的可以做到不拘一格降人才,那该多好啊!
魏忠贤也在朱常洛身后看着这首诗,他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最后两句诗的意思他还是懂的。
回想起自己这十多年的际遇,魏忠贤是切实的感受到了皇太子殿下不拘一格降人才的胸怀。
不然,就以他的出身和才智,不在紫禁城里熬上個十几二十年是休想有出头之日的。
但是,皇太子殿下慧眼识珠,发现了他的才能,让他从此飞黄腾达起来,这在魏忠贤眼里就是皇太子殿下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大智慧,大格局。
同时,他也在心里认可了一个自己的新属性,那就是人才!
写完之后, 朱常洛对着徐光启笑道:“许久没写大字, 都有些生疏了。”
徐光启听到朱常洛的这话以后,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低调的炫耀了。
朱常洛的字可不是那种流行在读书人之间,中规中矩的馆阁体, 他的字看似随意,好像还有点丑,但其实是很有章法,隐隐之间也算是有了一丝大家风范。
如果,他能潜心在书法之上,说不定过个几十年,大明也能再出一位顶级书法大家的。
可惜,朱常洛的心思并不在书法这条小道上,就算他身边有董其昌这样的大家亲自教导和内宫无数珍藏真迹用来临摹。但他的字最多也就现在这个水平了。
徐光启道:“贤弟自谦了。你这一首求才诗一出,到了明日,贤弟的名气就要响彻京师了。”
朱常洛道:“这首诗可不是我作的。乃是一位不知姓名的游方先生所作。我只不过是恰巧乘着这个机会默写了出来而已。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年纪不也算大。怎么会有这么样的感慨和气度呢?”
朱常洛一直都强调这首诗不是他写的。这令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开始乱猜起朱常洛口中的游方先生是谁。
但是,在这个时候也总有思路清奇之辈。
顾先道听到朱常洛这话以后,他就不太服气的哼了一声,“说不定是抄了哪个大逆不道的反贼诗。所以才不敢说吧。”
这个顾先道好像就跟他杠上一样, 真是一个趴在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的癞蛤蟆。
这句话一下子就把魏忠贤又给激怒了, 魏忠贤又忍不住的站出对着顾先道一声:“放肆!”
不过,这次朱常洛可没有阻止魏忠贤了。
朱常洛也要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泥人也有三分火!
更何况,朱常洛还不是一个泥人!他的身份比真金还真!不动怒则矣,一旦发起怒来,绝对是寸草不生的!
胡怀德和李无逸领会了朱常洛的意思之后,他二人立刻就动起来,横冲直撞,气势迫人的就到了顾先道面前。
胡怀德伸出大手,就像是老鹰捏小鸡一样,直接就拎住了顾先道的领子,一个拉扯就把他按到到朱常洛的跟前。这把顾先道一下子就给吓呆住了,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就像是个傻狍子一样。
众人看着如此嚣张的朱常洛,一时间都被吓住了。
“这个少年郎是谁啊?怎么这般蛮横!”
有点不由得开始嘀嘀咕咕起来,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瞎出头了。
毕竟,大家也都看得出来,这是顾先道接二连三的挑衅在前。
“掌嘴!”
魏忠贤替朱常洛下令。
李无逸正要动手时,孙承宗赶紧上前一把抓住了李无逸的手。
李无逸的手劲可是不小,但是,他居然被孙承宗这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给拦住了。
孙承宗道:“在下替这位顾兄给你赔个不是。今天也是我们京师学社来之不易的一次相聚盛会,发生了这样的事,都是我这个主事人做的不好,还望这位公子大人大量饶了他吧。”
朱常洛抬眼看了孙承宗一眼,“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朱常洛的话很不客气。
孙承宗回道:“在下孙承宗,是顺天府尹房大人府上的西席先生。”
朱常洛看着孙承宗,他顺口一句:“你就是孙承宗?”
听着朱常洛的口气,孙承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孙承宗道:“正是在下。”
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