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察过程朱常洛在陈炬的叙说下也听了一个大概。
当朱常洛听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局,朱常洛内心不由叹息,“果然历史的惯性是巨大的,最后的结果和我看到的明史一点不差。”
说实话,朱常洛对自己现在的亲爹万历皇帝真是失望透顶,一手好牌竟然打成这副模样。好好的一场京察,利用好了,一场京察下来恩威并施就可以树立起皇帝权威,从此还会有谁敢质疑君上?
更何况并不是每一个大臣都能做海刚峰的,所以怕什么呀?
这下子好了。不光皇帝权威没树立起来,还成了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小丑,更可怕是还不自知。这样的大明怪不得药丸~~
真是没救啊。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正是踏青的好时节呀。孙公公我们今天去哪玩呢?”
朱常洛在司礼监里现在已经彻底熟了,陈炬日常负责朱常洛读书。而孙暹则空余的时候悄悄带着朱常洛出宫去玩。
至于张鲸和张诚这俩看似强大,其实没个卵用的,说不定哪天就翻车了,跟这样的废物混在一起也妨碍自己的名声。所以,朱常洛就有意识的避开他俩,而且他俩也不常来司礼监,所以也就眼不见为净了。
孙暹笑道:“殿下跟皇爷请完安就想着去哪玩了?”
朱常洛嘿嘿一笑:“跟父皇请安,那是做儿子的本分,我天天去请安,父皇也会考考的我的功课,也好让父皇知道公公对我的学业是尽心尽力。我也多说一点公公的好话,何乐不为呢。”
孙暹笑道:“多谢殿下美言了。”然后孙暹又说道:“殿下想去哪玩呢?”
朱常洛想了想说道:“既然是踏青,那就找草地茂盛风景优美的地方呀。”
孙暹说道:“奴才倒是知道这么一个好地方,不过有些远了。”
朱常洛问道:“是哪里?”
孙暹说道:“是西山。”
朱常洛一听是西山,确实有点远了,以现在的交通工具和他现在的小身板,去一趟西山确实不容易,尤其是朱常洛还要赶在太黑之前回到宫中,不然的话万一被查到了就麻烦了。
朱常洛说道:“这么说也没什么地方好去了。孙公公你平时都是怎么消遣时间的?”
孙暹说道:“奴才能有什么消遣,无非就是打打牌九、掷个骰子、打个梭哈罢了。皇爷最近也发明了一个新玩法叫掷银子。”
朱常洛一听这话嘴角忍不住就想抽抽,果然财迷,不是一般人还想不出这样的玩法。
朱常洛说道:“你们的玩法都太单一太老套了。我有一个新玩法要不要学学?”
孙暹不在意的笑着,心里想着小孩子能有什么好玩的,不就是玩泥巴,骑木马吗?还能玩出啥花样。
不过也奇怪,孙暹跟朱常洛接触着一个多月来,朱常洛竟然没有玩过一个小孩子喜欢的玩具,有一次他出宫回来带了一个风车想送给朱常洛,结果朱常洛压根就没看一眼。还有一次他专门带了一个冰糖葫芦回来,结果朱常洛一点都不惊喜,反而说了一句,“这上面的糖太粘牙了,果子又酸,籽又硌牙,孙公公还是少吃点为妙,万一吃坏了牙齿就得不偿失了。”
孙暹笑道:“殿下有何新玩法呀?”
朱常洛想了一下说道:“孙公公稍等,我做画出来,你找人做出来以后,我再教你。”
然后,朱常洛就摊开了一张宣纸,然后用一支细毛笔开始画一个四四方方的长方形框框,朱常洛在这框框中又画了一个“一饼”图案。接着朱常洛又把剩下的饼条万东西南北风红中白板发财花都画了出来。
孙暹看着上面的图案新奇不已,以他老赌鬼的直觉,他觉得这东西绝对好玩。孙暹偏着脑袋问道:“殿下画的是什么?”
朱常洛卖了关子说道:“等你把它们做出来我就告诉你,你让人把这些图案都刻在一个一寸半大小的木块上,每个木块外观要一模一样,然后每一个图案刻四张牌出来。做好以后我教你怎么玩。”
孙暹麻溜的就把朱常洛画好的宣纸收了起来,然后使唤了一个小太监说道:“你去御用监,让御用监的木工匠人用最好的硬木把这些牌都刻下来,就刻一寸半大小,每一个图案刻四张,要求每张牌外观都必须一模一样。”
小太监听了孙暹的使唤,不敢怠慢立刻就去御用监了。
朱常洛看着这一幕笑道:“真是大人张张嘴,小人跑断腿呀。”
孙暹哎哟一声,“殿下你可冤枉奴才了。奴才这老胳膊老腿的动作迟缓,哪有这些年轻人的麻利呀,让他们多跑跑,在宫里多认识点人,也是有好处的。”
朱常洛笑道:“还是孙公公心善呀。”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小太监就抱着一个木箱子回来了。
朱常洛打开箱子看了一眼,朱常洛说道:“手艺不错,每一张都刻的大小均匀。刻出来的图案比我画的都好。”
孙暹说道:“那可不,御用监的手艺那可是天下第一呀。凡御前所用围屏、床榻诸木器,及紫檀、象牙、乌木、螺甸诸玩器,皆都是御用监造办的,这可是他们的老本行呀。殿下快说说这牌是怎么玩的?”
孙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