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会增加很大大部分支出。”
“钱粮不是问题。”江安摆了摆手,不甚在意。
一切可以用粮食直接换来的东西对江安来说并没有多么珍贵,士兵建立起来的对江安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粮食不重要,民心才重要。
——
城中,陈家大院。
“父亲!父亲!”房间外走进来一人,对着房间内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什么事?”屋中坐着的正是陈家的当家人陈撼山,来人则是他的儿子陈树。
“儿子从城头买到了一碗面,想带给父亲尝尝。”陈树手中正端着一个碗,恭恭敬敬地奉上。
“一碗面?”陈撼山奇怪地看过来,“一碗面能有什么稀奇的?”
“这面可大有不同了。”陈树打开碗上的盖子,一股香气当即就飘了出来。
“这,这是……”陈撼山狐疑地吃了一口,酸辣的滋味在舌尖炸开,陈撼山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这种味道我从没吃过,就连那飘香楼的酒食都没有这般滋味的。”陈撼山惊讶地转头问道:“你从哪弄来的?”
“好叫父亲大人知道,这碗面是我从城墙上的士卒手里买来的,那江安给每个士卒提供的,还说要多少有多少,管够。”陈树恭敬地说道。
“那些士卒都说,这是上天赐下的。”
“上天赐下的?”陈撼山诧异地咀嚼这句话,陈撼山活了大半辈子,这大明朝两京十三省都是走过行商的,但也还真没见过这种面食。
“还有传言说,这江安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能凭空变出粮食。”陈树犹豫了一下,最后又补充道:“坊间都私下里说,这江安是真命天子。”
“什么?!”陈撼山惊讶地看过来,一时思索在屋中踱步。
“这江安又是开仓放粮,又是要分土地,还要搞个陈胜王的把戏,他想干什么?!”
陈撼山显然是不信什么凭空变粮食,只以为是江安学着陈胜吴广搞的迷信罢了。
“父亲,难不成这江安想王天下?”陈树试探着问到。
陈撼山低头不语,思索了片刻,他一咬牙说道:“快去备车马,带礼物,你跟我去会会这江县令。”
陈撼山可以想象到,建奴退去后,江安开仓放粮,整个山东经受建奴摧残过的百姓听见有人放粮食,这会是个什么情况。
一日夜之间就可以聚集起十几万百姓!
那闯王李自成可不就是在陕西放粮得了民心,可以十八骑东山再起,一次次死灰复燃。
陈撼山的口舌有些干燥,他陈家若是早些跟从,那日后也是从龙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