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诺将信将疑道：“你真的能找到内奸？”
高志辉十分坚定道：“能！”
薛一诺心中又升起了希望，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就拜托你了。”
高志辉看向小秘书苏梅，“苏梅，你去通知一下，让他们逐个去办公室，我要找他们谈话。”
苏梅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答应道：“嗯，我这就告诉他们！”
“还有保安，保安我也要单独问。”
苏梅迟疑了一下，“知道了！”说完她就出去了。
薛一诺有点儿疑惑道：“你怀疑内奸是保安？”
高志辉道：“在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他们每个人都有嫌疑，除了你我！”
“嗯！”
尽管高志辉心中知道谁是内奸，但该走的流程一步也不能省，要不然就太不符合常理，很难让人信服。
高志辉开始逐个谈话。
进去每一个人的都要先自报姓名。
如果不是他要找的牛德顺和赵红霞，他就随便问几句，就让对方离开。
很快，一个身材高挑，下巴上长着一颗黑痣的女人走了进来。
“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赵红霞，今年三十四岁，在厂里干了两年了，算是厂里的老人儿吧！”
高志辉听到她的名字，立刻打起了精神。
“你昨天晚上都去哪了？”
“哪儿也没去，直接回家了，我昨天很累，玩了一会儿手机，九点多就睡了。”
“不对吧，昨天晚上十二点多，有人在路上见过你，还和你打招呼，你没理他，你怎么说九点多就睡了？”
赵红霞听了脸色微变，“可能他看错了，十二点我已经睡着了，不可能一个人在大马路上瞎晃悠。”
“真的吗？”
“是真的！”
高志辉点了点头，“可能对方真的看错了吧，那个人不是你。”
赵红霞缓缓吐气，心态稍稍放松了一下。
可接下来高志辉的一句话，又让她刚松懈下来的心情瞬间紧张了起来。
“你和牛德顺熟悉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赵红霞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是保安，我是车间的工人，我们不在一起工作，我怎么会对他熟悉！”
“真的是这样吗？”
“嗯！”
高志辉见她不敢看自己眼睛，她也有点如坐针毡，知道她心虚了。
“啪！”高志辉拍了一下桌子，满脸怒色，“说！你为什么要剪坏衣袖？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赵红霞懵了，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强忍内心的恐惧，“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高志辉冷哼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以为你和牛德顺做到那些事儿没人知道，我刚才已经问过其他人了，昨天晚上有人在厂里见过你们，接着今天仓库里的衣服就出问题了，你说这是谁干的？”
赵红霞面如死灰，嘴角颤抖，她低下头，沉默不语。
高志辉见她这样，知道她处在崩溃的边缘，只要再加一把火，就能击穿她的心理防线。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怂恿牛德顺干这事儿？”
“不是我怂恿他，是他……”赵红霞说了一半，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停了下来。
高志辉笑了，哼，还想跟自己斗，你还是太嫩了。
“你是不是想说，是他怂恿你干的？”
事到如今，赵红霞知道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她低下头，垂头丧气道：“没错，就是他让我干的！”
见她承认了，高志辉声音缓和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儿？”
赵红霞开始说了起来，“他和外面的骗子想要里应外合，掏空整个服装厂。”
高志辉眉头微皱，“细说一下。”
“那个下订单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大老板，他叫张会军，是一个吃喝嫖宿，坑蒙拐骗的大骗子，牛德顺打牌输给他三万块钱，无力偿还，于是就想出了利用订单延期，获得五倍赔偿的骗术，牛德顺又找到我，想让我跟他一起干，刚开始我是不愿意，可他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两万块钱，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他了。”
她突然跪在地上，哀求道：“我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高志辉拿出手机，打开录音，“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我说了你能放过我吗？”
“这个我不能保证，但我可以说你是自首的，这样你的罪责能轻很多。”
赵红霞知道主动自首和被人揭发的罪责是不一样的，知道高志辉确实在帮自己，心中对他产生一丝感激之情。
“好好，我说我说！”
赵红霞就把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