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言一听这提议就暗道不妙!
刘氏这是想着把自己推出来跟二夫人打擂台呢!
她倒是精明,想着自己坐山观虎斗?
哼,美得你!
“夫人这话可万不能再说了,我是嫁出去的姑娘,如何还能再插手娘家的事?之前帮着陈家置办产业种种,那是无奈之举,如今陈家一切都安置好了,自然也便该回归正轨才是。”
言下之意,想拿我当筏子使,没门儿!
刘氏一噎,没想到她的反应竟是如此之快。
不过刘氏也没有愣多久,而是又一脸为难道:“六丫头,我知你心中记恨我,只是星楼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你大哥去了府城求学,咱们这一房也不能无人支撑呀。”
“不是还有父亲吗?再说了,若是内宅这里的话,二婶婶若是忙不过来,也有大嫂可以帮衬着,无论如何,也是轮不到我来插手的。”
刘氏还要再说,却被老夫人以眼神制止了。
刘氏心中一突,不敢出声。
老夫人则是看向陈星言道:“六丫头,别听你母亲的,她也就是因为自己心力不济,这才是胡言乱语了。家中待客之事,自有你二婶婶操持,只是到底是她头一次主持这么大的宴会,而且又是初来高阳县,对这里的一些风俗难免有些陌生,所以还得六丫头你从旁协助着才是。”
听听,这才叫道行高深呢!
老夫人给出的理由那可是无比强大的,如何拒绝?
若是陈星言不肯的话,那岂非是在说她不管娘家人是否会因此而失了颜面了?
换言之,到时候宴会上真出了什么笑话,老夫人倒是有借口把这一切都推到她身上了。
所以,无论如何,陈星言都得应下。
“祖母放心,既然是有用得到孙女的地方,孙女自是不敢推辞的。只是我嫁入高阳县的时间也不长,而且这般的宴客也是头一遭呢,我想着不如去请教一下陈夫人和高夫人,您看如何?”
老夫人点点头,“可以。”
陈星言倒是意外于老夫人如此轻易地便松口了。
所以,她真地并没有打算借此机会来算计自己?
不管怎样,陈星言在面对陈家人时,总是要提高戒心的。
尤其是这个刘氏,怕是心里早就恨死她了吧?
陈星言心里有了打算,这陈家的宴会,她还是能不掺和就不掺和了。
反正到时候她将陈夫人、高夫人再引荐给二夫人,到时候由她们自去商议吧。
陈星言对陈家的归属感并不强。
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和三哥是真心对她好,怕是她根本就不会再搭理陈家的。
如今陈家举家迁至高阳县,无论他们是否打算长住,眼下总归还是要面子上过得去的。
所以,陈星言采取的措施,就是能避则避,若是避无可避,那就尽量远着吧。
刘氏不是个好相与的,那个老夫人就更不是个善茬了。
她们本就是姑侄,如今再因为陈家的一些事而不得不低调起来,心中自然是不快的。
别到时候这对姑侄再把火气撒到自己身上,那就不美了。
不过,所谓的庆功宴,自然不可能这么着急办的。
一直等到京城再度传来陈星楼高中探花的消息,陈家这才真正的举家欢庆了。
陈星楼的户籍虽然不在高阳县,可是他的家人现在都在这里呀,无论如何,这说出去都是极其光彩的一件事。
李县令等人都是带着重礼前来道贺,更是特意拜访了陈家老太爷。
于是,再接下来便是要办宴会了。
陈老太爷曾任朝中四品官员,就这份儿履历拿出来,那还是相当地唬人的。
而且他虽然已经致仕,可是他在朝中仍然是有人脉的,如若不然,他的孙子们也不可能都能接触到最优质的求学资源了。
陈星河不过是一介秀才,如今却能入了东平府最好的书院内求学,由此,便足以看出陈家的能力。
陈星言虽然不愿意多掺和,可是到了宴客这一天,她还是要去的。
不仅她要去,卢大熊也是要去的。
而刘氏更是不止一次地提醒她要请亲家母也一起过来,这分明就是坏心眼儿地想要让卢家丢脸面呢。
毕竟,像是这种规格的宴会,王氏身为农家妇,那是听都未曾听过的,又怎么可能见识过?
刘氏打什么主意,陈星言一清二楚,自然也不可能让她如愿。
王氏没来,可是礼送到了,也省得刘氏再叭叭了。
宴会进行过半,刘氏和几位夫人倒是相谈甚欢,更是因为屡屡被恭喜而饮了不少的酒。
刘氏虽然心中并不痛快,可是当着诸多宾客的面儿,也只能一直笑着。
刘氏脸色微红,很快有一嬷嬷过来,在其耳边低语几句,隐约提到了小姐等字眼。
陈星言就在她的隔壁桌,自然也知道刘氏最紧张的便是刘星涵了。
果然,下一刻刘氏便立马起身,只说着有事失陪。
她们这些女眷是在后花园里办的宴席,正好如今春暖花开的,还能一并赏了景。
刘氏她们所在的长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