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小柳氏和二麻子这一回也算是真相了。
王氏的确是念着当年柳家的一份情意的。
反正他们家现在也不差钱,能帮一把是一把。
每天早上天不亮,戚氏就会端了一碗羊乳过去,这也是为了避免被人看到再心生不满。
羊乳的味道不会太大,就算是在灶上热一遍,别人也闻不见味道,也省得有人再眼红。
一开始是小柳氏的奶水不够,所以这羊乳基本上都喂给了孩子。
到了后来,小柳氏的奶水足了,这羊乳就进了她的嘴里。
她原本的意思是让戚姑姑不要再送过来了,可是戚姑姑说这是老太太的意思,而且既然送了,那就送满一个月吧。
小柳氏原本还有几分不安,总觉得欠人家太多,到时候还不清。
可是二麻子却劝她安心喝着,大不了以后他们做工勤快点儿,把人家的活计给做地漂亮些。
最终小柳氏还是被劝服了,安安心心地坐月子照顾孩子,等到满月后一出门,大家伙儿都说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仅胖了、白了,而且脸上还有了一丝的血色,不再如以往那般黄扑扑的了。
再说回陈星言这里。
当初愿意助二麻子一臂之力,也是看出这个男人是个有责任心,而且是个疼老婆孩子的。
当然,最主要还是柳婆子做地太过分了。
哪能因为人家生了个女娃,就连正经的饭都不给吃了?
好在二麻子和小柳氏都是能立得起来的,也算是没让她白操心。
在得知小柳氏出了月子之后,就示意二麻子可以让他备些药了。
小柳氏抱着孩子过来,一进门就先给王氏磕了个头。
王氏知道她这是知道感恩,心中自然是欢喜了几分。
这次登门的可不止是他们一家三口,还有小柳氏的爹娘也一起来了。
这老两口也是事后才知道了女儿在婆家受到的搓磨,今日一来就先去柳婆子那里大闹了一通,还说日后女儿若是落下了什么病根儿,就是柳婆子不做人给害的!
小柳氏是个晚辈,又才刚刚当娘,有些话不好说,也不能说。
可是她的爹娘就没有这么多的顾忌了。
就算是闹地再大,这不占理的还是柳婆子。
最终,二麻子爹也不知道是不是考虑到息事宁人,所以又特意让柳婆子给装了五斤的粟米给那屋送过去,同时,他又让柳婆子拿出来了两吊钱,说是给小孙女的满月钱。
柳婆子当然不乐意,在她眼里,这一个赔钱货就不配要什么满月钱!
可是现在二麻子爹一发威,她也不敢不给,况且,按这里的习俗,他们当公婆的还得张罗着给孩子摆满月宴呢,可是如今都出了月子,他们也没这个想法,自然而然就会有几分的心虚。
罢了,出两吊钱,好歹是图个安生。
小柳氏早就和二麻子商量过了,孩子太小,可能就是先前怀胎的时候,营养跟不上,这满月的孩子,看上去就跟刚生下来似的,太瘦小了。
所以二人商量着等孩子百日的时候再摆酒,主要也是怕这孩子福薄,万一再走了可咋办!
小柳氏的爹娘一进门,也是对王氏千恩万谢的,要不是有他们一家的帮衬,女儿现在怕是根本就恢复不成这样。
陈星言看得出来,小柳氏娘家人都是心思清明的,又想着王氏曾跟自己说过的一些旧事,便觉得与这种人家交好,倒也不是不行。
陈星言再次给小柳氏把脉之后,便悄悄地用木系异能给她体内的经络做了一个简单地疏理。
“我这里有两瓶药,你拿回去一日两颗,早晚各一颗,饭后服用。另外那羊乳你也先喝着吧,你的身子亏地厉害,特别是怀孩子的时候太辛苦了,吃食上又没有跟得上,所以你现在才会格外虚弱。”
“多谢大嫂了。您和婶子就是我们一家子的救命恩人!”
小柳氏说着就又要跪,被陈星言给拦住了。
“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着的,别这么见外。更何况你和二麻子叫大熊一声大哥呢,我们也得让他当得起这声大哥不是!行了,这两瓶药吃完之后,就先停一停药,平时的吃食上还莫要太吝啬了,你得自己身体补起来了,才有奶水让孩子吃饱长大呀。”
小柳氏眼里噙着泪,“多谢大嫂,你说的这些我都记着了。”
关于药钱,陈星言也不可能不要,就算是不赚钱,可是本钱总得要吧?
不是她不大方,只是有些事,不能随意地用舍财来衡量。
“你们给我一吊钱就成,这药材都不算是多名贵,况且有些还是我自己在园子那边儿培植的。”
二麻子一听,就知道大嫂这是只打算让他们给个本钱了。
“大嫂,不能让您白忙活呀。”
“无妨,这也不过就是顺手做的。”
二麻子和小柳氏见大嫂坚持,也不再多说什么。
等到二麻子领月钱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月钱里只扣了五十文钱,便觉得不对,立马找到了陈管事。
陈有昌笑道:“我们小姐说了,那羊乳就按一文钱一碗算,至于中间给你们送的几次吃食,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