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治国,还是普通老百姓最多,缺钱的,总比有钱的人多!
陈星言没急着让卢小牛走,反倒是让人将阿庆也喊了过来。
“你们二人平时若是在学堂还好,若是去了别处,身边一定要多带些人手,咱们家现在也不缺护院,实在不行了,去园子那里调些男人过来充人数也是能唬人的。”
阿庆半抬了头道:“是,小的记住了。”
陈星言往阿庆这边多看了一眼,又道:“平时你在学堂跟着小少爷,也辛苦了,小牛也一直夸你尽心尽力呢,一会儿让戚姑姑给你拿五两的赏银,往后办差更要仔细了。”
“是,多谢夫人赏。”
阿庆说着就要跪,被陈星言给叫停了。
“你不必如此小心,既然来了这里,我们也没拿你当外人,只需要往后在小少爷这里多用些心思就好。”
“是,夫人。”
“行了,那你去领赏吧。”
同时,戚氏也跟着转了身,和阿庆一前一后出了厅堂。
陈星言又一脸严肃道:“你这次看似并未与那范兴发生争执,可是人家未必就会觉得你是个好的。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往后但凡是出门,一定要仔细着些,特别是你随身的东西,定要看好了,也要让阿庆来来回回地都检查仔细了。”
卢小牛有些怔神,完全不明白大嫂为何会嘱咐这些。
王氏也有些不太明白,怎么听着好像是小牛要惹来麻烦似的?
娄嬷嬷解释道:“咱们家如今不同以往,您现在是小少爷了,少不得有姑娘家盯着您呢。这男子虽然比女子要强势一些,可是随身物件儿还是要保管好了,您现在是在求学,别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事情再坏了名声,而且,也得防备着某些人拿您的东西做文章。”
这么一解释,王氏就听明白了。
“对,小牛,你大嫂说的对,一定要听你大嫂的,平时在外也莫要与那些小娘子们多接触,远远地瞧见了就一定要避开,更不可单独与小娘子相处,可记下了?”
卢小牛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上红红的,嗫嚅道:“知道了。”
待卢小牛回去温书之后,陈星言才说到那范兴也不是好相与之人,回头还要再与阿庆说说,让他多长个心眼儿。
王氏觉得儿媳妇说什么都对。
特别是让卢小牛一定要注意男女有别一事,更是太有道理了。
现在盯着他们家卢小牛的人可以说是数不胜数的。
想想看,连卢四狗那样的都不知道多少人上门说亲了,更何况是卢小牛这样脑子好使且身边还带着仆役的小公子了?
寻常的姑娘家,王氏自然是看不上的。
倒不是她瞧不起人家的出身,她只是单纯地觉得卢小牛是读书人,那将来要跟他过一辈子的,必然也得是知书达礼的。
不说能跟大熊媳妇比吧,至少也得是识文断字儿的,最好还得是个温柔贤惠的,若是娶个搅家精进门,那才是有得闹腾了。
好好的日子,可不能过成鸡飞狗跳了。
天气热,刚刚他们吃的甜瓜还是特意在井中冰过的,吃到嘴里凉丝丝的,甚至是进到胃里的时候,都觉得还是凉凉的,舒服的很。
在卢家村能有这待遇的估计不会超过三家。
主要是大部分人家里头都没有打井,觉得太贵,不划算,反正离河边不远,而且村子里也有一口井,何必花那个冤枉钱呢?
当初最开始的时候,王氏也是觉得没必要的。
可是如今住惯了家中有井的日子,才觉得这是真好。
不需要再走老远的路去挑水了,洗衣裳也不需要非得去河边了,而且洗一些个亵衣的时候,还得避讳着人往家里打水,来来回回地,当真麻烦。
如今自家有井,这吃喝洗漱的样样方便,简直就是不要太舒服了。
娘儿俩正在悠闲地说着话,孙氏急匆匆地进门了。
“老夫人,夫人,出事了!”
王氏神色一紧:“咋了?”
“老夫人,是卢二麻子家闹起来了,听说是他媳妇儿刚生了孩子,可是她婆婆不给吃的,还骂骂咧咧的,就连二麻子说也不听呢。”
王氏到底是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也是个爱看热闹的,一听说是这种事,当即就来了兴趣。
陈星言扫她一眼,真有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感觉了。
孙氏将事情的起因慢慢说了,王氏这才骂道:“那老虔婆真不是个东西!就算是这乡下女人不值钱,那也没得这么糟践人呀!”
陈星言脸色一怔,还有这么一说?
孙氏见她面色不好,便解释道:“这乡下日子苦,不少女人都坐不了一个完整的月子,能做二十天月子就算是不错了,有的人甚至更苦,可能才十天就得下地干活了。”
陈星言想到自己刚来这里时公婆一家人吃的东西,才想起来当初卢家村有多穷。
如今不过是一年的光景,卢家村能让人人都吃饱饭,这已经算是快的了。
“那这卢二麻子家是怎么回事?”
孙氏轻蔑道:“还不是他那个不讲理的娘!无非就是嫌弃人家生了个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