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亩的荒地,一百多人,当然不够用了!
若是五百亩的良田,那倒也差不多。
可主要这里是荒地,而且他们来之前,这里啥也没有,一切都是重新建的。
房屋、翻地、种树、种庄稼等等,可不就显得这人手太少了嘛。
还有一点,这一百多号人里头,可不都是壮劳力,有小孩子,也有女眷,还有老人。
当然,老人占的比重最少,其次是小孩子和女人。
把这些都不太行的去掉之后,真正能干活的,估计也就是有八九十人。
这也就显得大家的活好像是怎么也干不完似的。
陈星言想了想,颖县那边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重建得起来的。
毕竟是刚刚遭了大难,而且以现在的这种生产水平,三五年内是缓不过来的。
高阳县城外,还有不少难民在等着呢,他们也是没办法,回去吧,地里啥也没有了,屋子也塌了,上头派下来赈灾的人倒是说可以提供种子和临时住所,可也不是谁都想回去的。
最主要的是,地动时发生的那一瞬间,让大家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感和恐慌感。
阴影留下的太大。
有些人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爱人死在他们面前,以前的家,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可能就是一处伤心地了。
所以,愿意回去的有,不愿意回去的人也不少。
就这么耗着吧!
陈星言叹了口气道:“要不,你再去问问县令大人?”
卢大熊的嘴角微抽了一下:“你又想算计什么?”
陈星言扑哧一笑,握拳打了他一下:“有你这么说自己媳妇的吗?”
卢大熊也笑着握住了她的手,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拽,紧紧地抱住。
陈星言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想要挣脱却被大熊搂地更紧了。
“别动,此处无人,让我好好抱一会儿。”
闻言,陈星言觉得自己的脸都在发烫。
明明就是一个糙汉,为什么总会有一些让人觉得浪漫又温情的言行?
两人就这么抱着,静静地也不说话,偶尔还能听到了有细微的风声。
“好了,再抱下去就要被人看到了。”
卢大熊这才极其不舍地松开了她,不过也没有完全松开,两人还是并排站着,不过卢大熊的手却是揽在了她的腰间,这明晃晃的占有欲呀!
“我想着,咱们可以再收容五十人左右,这次一定得是壮劳力了,女人或者是孩子最多不能超过十人。”
卢大熊点点头,明白这庄子想要弄好,头两年的确都是一些力气活。
“王二忠总是来回跑,也不太方便。你先前选中的那个人如何?你是想着让他做这里的庄头吗?”
卢大熊嗯了一声,又道:“再看看,不急。反正要想这庄子成形,最起码也得后半年了。这些树最早的也得明年才能看到一些效果,迟些的估计要三五年了。”
提到了树,陈星言的眼睛一亮。
“我找到了几种好东西,一年四季常青,你说若是种在了这里,冬天是不是会吸引那些文人公子们过来?”
卢大熊的眼神闪了闪,想到了自己这个小妻子身上的一些与众不同。
“什么树?太奇怪吗?”
陈星言一脸看白痴一样的表情看着他:“怎么会?就是很普通的树呀,只不过它们都长地很分散,我只是想着把它们都集中起来而已。”
说着,拉着卢大熊转身往回走,想着带他去看最外围种的那些树。
卢大熊对于绿植这一类,基本上是不太懂的,也就是他们村子后山上长的那些,他打小见惯了,还能熟悉一些,其它的,他是真不关注。
“你看这个。”
陈星言指着其中一棵道:“这个叫女贞树,枝叶茂密,树形整齐,是常用观赏树种,冬天也不会枯黄落叶呢,可于庭院孤植或丛植、行道树、绿篱等,我家就种了好多。”
卢大熊没说话,知道她在说江南的陈家。
“你知道吗?这可是好东西!它的叶子可蒸馏提取冬青油,用于甜食和牙膏等的添加剂。咱们家现在做出来的牙膏里就有这个东西。而且它的成熟果实晒干后就是中药女贞子,可明目、乌发、补肝肾。你说它是不是全身都是宝?”
卢大熊这才多看了它两眼,没想到这么一棵普普通通的树,竟然还能有这么多的功效。
卢大熊又仔细看了看,问道:“咱们家后院儿里是不是就种着几棵这个树?”
陈星言眨眨眼:“对呀,不然你以为咱们家做出来的那个牙膏里面的添加剂是从哪里来的?这东西虽然是不值钱,可若是大批量的买,还是不小的花费呢。”
卢大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问道:“我记得去年咱们成亲的时候,后院还没有这个树的,怎么现在就能长那么大了?”
陈星言身子一僵,表情也跟着有些木。
这个呆子,该他呆一些的时候,怎么又不呆了?
“哦,那是我直接请人移植了进来的,公爹也是知道的。”
卢大熊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陈星言倒是不怕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