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言这一问,倒是把何老板给问懵了。
“不是各一千套吗?”
陈星言脸又黑了。
各一千套?
那她的东西还能卖给别人吗?
“何老板,我总共才多少存货呀,您可不能这样。”
何老板哈哈大笑道:“陈娘子,我知道你是个有成算的。这东西一看便知道会在市面儿上引起哄抢来,你定然是有着不少存货的。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这三种牙膏,最便宜的来一千盒,其它两种你给我凑一千份就好,如何?”
陈星言脸色快要绷不住了,果然是个老狐狸,没能瞒过他。
“罢了,既然何老板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好如此了。”
何老板脸上的笑更明显了。
何老板前脚走,如意坊后脚就又来了客人。
陈星言平时很少来如意坊,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王氏和卢老憨会过来,她自己则是在家里继续鼓捣她的一些小东西。
至于这牙膏的配方,那是一早就弄好了的,而且在工坊里也是分开来做的,就好比是盲人摸像,谁跟谁负责的东西都不一样,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其全貌了。
而且这东西就算是把方子弄清楚了,这里头的一些先后顺序、温度高低等等,也都不是随便能弄清楚的。
陈星言难得来一次如意坊,没想到这客人倒是连连上门了。
“小的给卢夫人请安。”
陈星言挑眉,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对自己的称呼与旁人不同。
这里大部分人都是唤她陈娘子,毕竟以卢大熊目前这个小吏的身份,称她为夫人,还是高抬了她。
“不知这位小哥来此何事?是来寻卢巡检的?”
“回卢夫人,小的是特意来寻夫人的。小的听闻夫人精通药理,特意奉主子之命前来向您讨教药方的。”
陈星言脸色微沉,这听起来怎么像是来挑事儿的呢?
她这里是工坊,不是医馆,也不是药铺,这小厮是哪个派来打前锋的?
那小哥一抬头,见到卢夫人脸色不善,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是没说清楚,连忙解释道:“夫人莫要误会,我家小公子因自小体弱,可是自打用了您家的如意止咳糖浆之后,这身体便明显好了些,再后来又用了您家的秋梨膏,气色明显好转了不少,只是却一直未能除去病根,我家老爷夫人心中急切,这才派小的寻上门来。”
这位小厮,便是威远将军府的下人了。
当然,他只是来打前站的,真正的主子,还在路上没到呢。
“这位小哥,若是治病,还得去请大夫。镇子上的仁善堂的王大夫医术高明,人品贵重,你们可以去找他。”
陈星言拒绝地如此明显了,谁料那小哥却是一点儿要走的意思也没有。
“不瞒夫人,我家小公子自小体弱,也是请了不少名医请脉看诊,但一直没有什么效果,直到用了你家的止咳糖浆,这咳疾便好了很多,夫人,小的知道贸然前来,实在是唐突了,还请夫人慈悲为怀,能为我家小公子看诊,哪怕是不成,我们也不会亏待了夫人。”
听这意思,就是愿意付出高额的诊金了。
有钱不赚,这可不是陈星言的风格。
“你是说,你家公子是远道而来?”
“是,我家小公子特意从京城赶来的,还请夫人务必出手一试。”
“罢了,他现在何处?”
“公子尚在县城,因为之前长途跋涉,所以小公子的身体不太好,如今正在县城调息。”
“嗯,那我就在这里等他了。”
那小厮一听卢夫人松了口,自然是万分感激。
陈星言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来历,可是看这小厮一身的穿着不俗,便是镇上的员外家的公子哥儿穿的也不及他的料子好,可见是权贵人家里头有脸面的管事。
卢大熊得知此事后,只觉得应当慎重。
“那些权贵人家可是不讲道理,到时候无论你治好治不好,怕是都要被他们责难。”
“我若是治好了,还会被他们责难?”
卢大熊一噎,“我的意思是那些富贵人家中怕是有些龌龊事,谁知道那位小公子是不是碍了某些人的眼,所以才会身体虚弱。”
陈星言明白他的顾虑:“放心吧,既然人家求上门了,我也不好拒之门外。再说了,若是我真能将人救了,日后咱们也算是搭上了一条贵人的线,有些人想要为难咱们,总得再多掂量一番。”
卢大熊知道自己劝说不了媳妇,只能听她的。
隔了一日,几辆豪华的马车驶进了卢家村。
沿途可是引来了不少的村民们看热闹。
因为是来看病的,又不是买东西,所以这些人被请到了卢家。
王氏和卢老憨二人也都回来了。
陈星言看到这位小公子后微微皱眉,这小公子的年纪太小了,估计比阿庆还要小,其面色苍白,而且脖子上的青筋都能看地清楚。
“卢夫人,这位便是我家小公子了,还请夫人诊脉。”
陈星言在那位小公子的腕上搭了一方帕子,然后开始诊脉。
“小公子这病是由娘胎里带来的,而且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