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仗着自己的夫君是镇长,再加上她的哥哥又是举人,所以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气派,故意把架子端地足足的,哪知道刚进门就被人晾了近一个时辰,之后又被人当众给甩脸子。
总之一句话,就是范氏这一次面子可是丢光了。
姑侄二人气呼呼地回到镇上,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却也不敢跟镇长提,主要是觉得有些丢人。
毕竟,陈星言是卢大熊名媒正娶的妻子,她们姑侄二人上门挑衅,怎么说都是没理。
她们二人想要息事宁人,暂时按兵不动,再想办法,可是卢大熊却不肯给她们这个机会。
当天晚上,卢大熊回去后知道了此事,便气得想要去揍人了。
陈星言拉住他,叹口气道:“罢了,再怎么说也是女子,你一个大男人,这等事情让你出面也不太好。且看看吧,若是那个范心莲当真敢拿我的名声来做恶,我也不是好惹的。”
卢大熊皱眉:“说起来,还是因为当初你住在我这里,才会惹来了闲话。”
当初陈星言是以头部受伤失忆为由,所以暂住于卢家,后来陈星楼来了之后,便搬到了县里住着,一直到成亲,这才再次回到卢家。
而那个范心莲之所以敢以此事为要挟,无非就是觉得她知道了当初陈星言在江南的一些流言。
夫妻二人将彼此知道的一些信息做了交换,顿时对这个范心莲也多了几分戒备。
主要是这人正月里只是与卢大熊见过一面,便能生出让人去江南调查陈星言背景之事,便足以看出此人的心计之深。
“我想起来了,上次你让我去府城卖花,我好像听人提了一句,说是有高阳县的一位范小姐在何府做客,难不成就是她?”
高阳县姓范的人不少,可是能被称为范小姐的,却是一个巴掌就能数得过来。
而能去何家做客的,应该就是这位范举人家的姑娘了。
“嗯,先弄清楚这个范家在县城到底名声地位如何再说吧。我今日故意放出了那番话,想来这三五日之内,她也是不敢乱来的。”
卢大熊还是不高兴,都是因为他才让星星受到了这样的委屈,他恨不能立马就找到镇长家去说说理。
可是星星说的也没错,有些事情,他不能直接插手。
次日,卢大熊将镇长家的小儿子叫到跟前:“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府上,我有事与镇长说。”
这位小少爷当差的时日不长,可是从这几次的事情中,也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位卢巡检的仁义,可以说现在的卢巡检,就是他心目中的榜样了。
二人到了镇长家,自然也就有人去后院儿通禀了。
范氏听闻卢巡检找上门来,就暗暗叫糟。
卢大熊不是读书人,所以学不来拐弯抹角那一套。
“镇长,您也算是卢某的长辈,卢某也一直很敬重您,只是,这次上门,还请希望您能管束好府中内眷,莫要再对卢家的家事指手划脚。”
镇长一听就懵了,“这是何意呀?”
小少爷也没听明白:“大人,出啥事儿了?”
卢大熊皱眉道:“镇长可差人去询问尊夫人以及那位范小姐,我卢某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做事向来也是光明正大,不屑于用一些卑鄙手段,况且内子昨晚也一直规劝于我,让我莫要迁怒于旁人。我今日当着二位的面再说一遍,若是尊夫人以及那位范小姐再敢上门辱我妻子,休怪我卢某人出手狠辣了!”
这后面的话,几乎就是一种警告了。
镇长听着一个小辈说这等重话,自然是有些不悦的。
可是听到他说了‘上门辱我妻子’这样的字眼,立马就想到了那个范心莲的心思。
莫不是被卢大熊拒绝之后,她们姑侄二人还去了卢家村?
一想到这个,镇长都有些坐不住了。
卢大熊没坐太久,连口茶也没喝,话说完了,便直接起身告辞了。
如今的卢大熊在清水镇也算是站稳脚跟了。
以前敬着这位镇长,也不过是看他年纪大了,而且也的确是处事公道。
可是如今纵容他的家眷上门欺辱自己的媳妇,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的!
镇长先将管家和前院的仆人都叫过来,这一问才知道,昨日她们果然是去了卢家村。
“她们去了多久?几时去的,又是几时回的?”
车夫立马回了,又小声道:“不过最后夫人和表小姐出来的时候,似乎是惹了主人家动怒,听着院子里头还有人在喊着让她们滚,以后都不准再去卢家村了。”
镇长的脸色一紧:“何人喊的?可是卢巡检的妻子?”
车夫摇摇头,眼珠子动了一下道:“应该不是,小的当时赶车,只注意到追出来的都是一些上了年岁的妇人,而且门口里头站着的也是三十岁往上的妇人,并没有年轻女眷。”
镇长皱眉,这才想到陈娘子可是在卢家村经营着一座工坊呢,指不定就是在那里做工之人。
“对了,小的倒是见到有一位穿戴富贵的夫人,身边还有一位婆子扶着,那位夫人骂地最是厉害。”
穿戴富贵?
有人扶着?
那十有八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