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虽然没有被休,可是陈老爷还是罚她禁足一个月,然后将管家权暂时给了自己的弟妹,也就是陈家的二夫人。
对此,陈二夫人自然是乐得接着,毕竟早就看这位长嫂不顺眼了。
陈老爷还想着多给女儿添些嫁妆,可是陈老太爷却并不同意。
“你要想清楚了,她毕竟只是嫁给一个庄户人家,虽然家世清白,可是这一辈子也就是庸庸碌碌地过了,你真想着将我陈家的这些资源都浪费在一个低嫁女身上?”
这话陈老爷不爱听,可这是父亲说的,他又不好顶撞。
“父亲是觉得星儿嫁地人家不好,所以才不愿意给嫁妆?可是陈家的女儿出嫁都是有规矩的,该多少的嫁妆,难道不应该一视同仁?”
陈老太爷一噎,他当然知道儿子对陈星楼和陈星言兄妹是格外的宠爱的。
可是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嫁了一个普通人,将来能有什么大造化?
倒不如将那份儿省下来给孙子呢。
“你也不必如此想,你放心,公中虽然不会出她那份儿嫁妆,可是也不会贪了她的,我会直接划到星楼的身上,如此你可满意?”
陈老爷又不说话了。
满意吗?
当然不满意了!
那能一样吗?
儿子是儿子,女儿是女儿!
哪能因为这个就让女儿受委屈的?
最终,陈老太爷还是做主只给陈星言出五百两的陪嫁银子,至于其它的,一概没有。
陈家的家世清白,而且世代都是读书人,家底也算是丰厚,一般来说,家中庶女出嫁,光是陪嫁银就得千两,若是嫡女,则是要比照庶女的规制翻一倍的。
而娄氏被抬为了平妻,按理说,陈星言也就算是嫡女了。
可是老太爷不点头,陈举人也不好大肆地顶撞他,思来想去,只觉得格外憋屈。
倒是他身边的管家给想了个主意。
既然这嫁妆公中不愿意出,那不如就让夫人这个嫡母出?
陈老爷眼睛一亮,她们母女俩将星儿害地如此惨,的确应该让她们出点儿血!
当然,陈老爷好歹也是位举人,不可能做出太掉身价儿的事,强抢女人的东西这不是君子所为。
不过,他倒是想着利用陈星涵来给刘氏施压了。
“你自己想清楚了,我要的也不多,你只需要拿出两千两银子来也就罢了,星涵出嫁,有铺面、田地做嫁妆,可是星儿却是什么也没有,只拿你两千两银子,你还觉得委屈?”
刘氏敢说不给吗?
不敢!
自己几个儿女的前程可都在老爷手里头捏着呢,她若是表现地不好了,万一老爷迁怒到儿女身上如何?
当然,这是刘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陈老爷可没想着去祸害自己的儿女,只是这次的事情,对陈星涵有些厌恶了是真的。
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毒计来去害自己的庶姐,这样的人品又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陈老爷也没指望着陈星涵出嫁后还能对他有多少的孝心。
刘氏不知道陈老爷的想法,只是单纯地以为自己有把柄被老爷捏着,不得不应允了此事。
娄氏虽然去了几年了,可是她也是攒下了不少的东西,大部分都是金银首饰,而且都是陈老爷这么多年给她买的。
当初娄氏没了,陈老爷就做主将她的东西都收到了自己的库房里,只等着将来给星儿做嫁妆。
如今,虽然陈星言是要远嫁,而且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未必给亲自送她出嫁,好歹也得尽一份儿心力的。
娄氏进门后,就一直很受宠,而且陈老爷本身也不是重欲之人,身边的女人也没几个,除了刘氏给安排的两个通房之外,就只有娄氏这个良妾了。
如今他的内宅也就只有这么几个女人,自娄氏去世之后,他就极少去内院了。
全部归整了一番之后,陈老爷安排了一名心腹将两大箱子东西运去高阳县。
“这些东西算不得多值钱,大部分都是星儿娘留下来的东西,都给她做个念想吧。”
仆从得了命令,次日一早便出发了。
两箱子东西,大部分是娄氏曾穿戴过的首饰,还有一些绣品,一直都被她珍藏着,如今女儿要出嫁了,陈老爷就想着把这些东西都给她。
陈老爷原本想着亲自去一趟的,可是眼下诸多事情缠身,他在府学里还担着教员的名头呢,哪能随意地离开?
况且此去北方,一来一回,再加上与女儿见面,少说也得四五十天,这可是不成的。
就算是没有身上的这些事务,老太爷也是不允他去北方的。
在老太爷看来,陈星言这辈子就这样了,这个孙女算是已经毁了,没什么指望了,以后就不必再考虑她了。
每每思及此,陈老爷的心里总有几分不舒服。
可是自小受着父母以及师长们的言传身教,他也做不出太出格的事。
可以说他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一件事,就是不顾一切地将娄氏纳进了门。
另一边,高阳县这边陈星楼将妹妹护地那叫一个严实。
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