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开口,她好像是最没有资格去指责他的一个人。
段亦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越界了。
“萧槿榆,我们不熟。”
段亦说完,便从她身旁走过。
“是啊。”女孩扯起嘴角一笑,“我们不熟。”
回家的路上下起了雪,不大,但却很冷,萧槿榆环视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心里没由的难过。
到家已经九点了,易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看着电视,瞧见她回来,轻皱眉。
“你衣服和头发怎么湿了?”
“外面下雪了,我没带伞。”
易橙起身去给她拿了一条干毛巾,“那你怎么不让我去接你,感冒了怎么办?”
萧槿榆擦着头发,“没那么娇气。”
“你忘了医生说的话了吗?”易橙解掉了她的围巾,挂在了一边,“好好养着,别冻着感冒发烧。”
“我没忘。”萧槿榆笑笑,“我每天穿的都很多啊,今天是意外。”
易橙拿她没办法,但又说,“中药不能再断了。”
萧槿榆小脸一皱,满脸抗拒,“能不喝吗?”
易橙这次态度很是坚决,“不行,必须喝。”
萧槿榆知道没有再商量的余地,索性闭上了嘴。
“考的怎么样?”易橙问起了这次的考试,“卷子难吗?”
“还好。”萧槿榆拿着毛巾去了洗手间,“前三没问题。”
“这么自信?”易橙跟上去,有点意外。
“对啊。”萧槿榆搓了搓毛巾,“青烟的卷子比这个难。”
“青烟附中是重高,九中是普高,肯定有所不同。”易橙顿了顿,又叹了口气,“小鱼儿,成绩差不多……就行了。”
萧槿榆怔愣,但不过几秒,她便全然明白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