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么多筑基修士驱进玄阴洞,摆出捉对厮杀的阵势,到底是为了什么?”
吴基雄与庆伟洪两人闻言,不约而同地摇头。
吴基雄说道:“吴某与庆道友,还有几位相熟的道友交流过,大家所知有限,只知道星月门将在玄阴洞中进行一个针对五派的阴谋,五派则要去阻止。具体是什么阴谋,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都是瞎猜的,不值一提。除非进了玄阴洞后,跟踪六派嫡系修士,否则搞不明白事情真相。”
张元敬想起关应龙所说,玄阴洞中会有结丹后期修士汲汲以求的奇物,可是,无论是劳德仁,还是吴基雄,似乎都对此毫不知情。难不成是五派修士入玄阴洞,为的是那件奇物,而星月门修士则力求斩断玄阴王草?然而,那件奇物与玄阴王草又是何种关系呢?
“五派修士让你们单独行动?他们不怕你们出工不出力吗?”张元敬又问道。
吴基雄自嘲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道友难道不曾看见,我们头上都插着一个草标:五派修士,两头一丹!我们若是怠工,多半要死在星月门那一边的散修手中。”
张元敬一愣,心中竟陡然涌起一阵荒谬之感:“哎,想当初吴道友应劳道友之约,赴钵月山仙蕴湖参加交易会,想来你与他也是旧交,如今却划定阵营、当面争活,真是天意弄人!”
庆伟洪插嘴道:“道友此言差矣,这与天意何干,纯粹是五派欺人太甚!”
吴基雄看向张元敬,直言问道:“张道友入了哪一个阵营?想来肯定不是五派!”
张元敬道:“哪边都没入,贫道只想采草换丹,对杀人没什么兴趣!”
不等吴基雄开口,庆伟洪已是说道:“道友莫怪庆某说话太直,你这两不沾的做法,到了玄阴洞里就是找死。在那般环境中,你没有信物,哪一边的人都要杀你。而且,你只一个,他们成群,看你一个落单的,哪管你什么中立不中立,提刀砍了再说。”
吴基雄也附和道:“庆道友的话说得对极!原来也有四五个如道友这般不偏不倚,想要自成一派的,结果在三年前那次暗杀潮中,死得干干净净。现在道友自然不需担心刺杀的事,但进入玄阴洞后,只怕步步惊心、寸寸见血!”
张元敬越听越觉不对劲,当即反问道:“两位道友说这些,难道是要劝我入五派阵营?”
吴基雄展颜一笑,配上那阴柔俊逸的脸庞,颇显几分诡秘:“当然不是!吴某想自组一个阵营,既不属五派,也不入星月,只为自个儿求活路。张道友以为如何?”
张元敬一震:“自组阵营?道友能找到几个人?”
吴基雄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道友觉得多少人算够?”
张元敬飞快地在心底盘算一圈,却发现根本说不出一个准确数字来,只好摇头说道:“贫道不知。”
吴基雄侧头向庆伟洪笑道:“庆兄,如何?”
庆伟洪大笑:“张道友果然是位实诚人!”
张元敬有些糊涂:“两位这是?”
吴基雄笑道:“道友勿怪。张道友移步过来前,吴某传音庆兄与他介绍说,道友是个难得一见的实诚人。庆兄不以为然。刚才吴某反问几人足够,道友心中没把握就直言不知道,可不正是个实诚人吗!”
张元敬干笑一声:“道友莫要开玩笑,不知你这阵营,能组到几个人?”
吴基雄把笑容一收,正色说道:“不多不少,四个人!已经找到三个,道友若愿意,吴某这阵营便算是齐整了!”
张元敬讶然道:“只有四个人?”
吴基雄反问道:“不然呢?道友觉得应该是多少?”
张元敬一愣:“贫道哪里知道!”
吴基雄笑道:“这不就是了。到玄阴洞中,不是人多就一定管用。吴某为何只要四个人?那是因为我有一门四象绝机阵,由四名功法各异的道友操持,能发挥莫大威力,可战强敌,保全性命。若吴某没看错,张道友你修的是土系功法吧?”
张元敬点头道:“正是。”
吴基雄道:“吴某是木系功法,庆道友是金系功法,还有一个林道友是水系功法,我们四人正好合适。如何,道友可愿加入?”
张元敬既知入洞修士阵营两分、势成水火,也觉独身入洞非明智之举,吴基雄所说四人结阵以求自保,确属可行之策,又苦于不了解此人,担心他诓自己入五派阵营,反自投罗网、自陷死地,一时心中踌躇不决,好生为难。
遂道:“不知这阵法御使起来有何讲究?贫道于阵法之道,完全是门外之汉,担心力有不逮。”
吴基雄如何不知此是推脱之词,意在试探,便笑道:“道友不需多虑。吴某此阵名曰四象绝机阵,一旦启动,便可在数十丈范围隔绝气机。它的作用,尚不在对付修士,而是对付阴火蝠!”
张元敬一怔:“对付阴火蝠?道友不是说结阵以自保吗,怎地又成为对付阴火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