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恶狠狠地说。
“是不是真的啊?”有没有在现场看到的人就怀疑:“不会是许家村的人干的吧?”
这个疑问说出来,当时去荒山的二三十个人,就不干了啊!“那还有假?现场好多人都看到了,那个……叫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谢家村的人,大半夜的躺在坟头上,躺了一晚上,要不是他家人找到荒山,他阳气都要被吸干了,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嘴唇发乌,面如金纸了!”
“我也看到了,一个大男人,大晚上跑到坟头上趴着,不是被鬼抓了还能是什么?他总不能是自己跑到人家坟头上睡觉吧?”
“要真是许家村的人干的,他还不找许家村人拼命?”
“亏的他家人来的快,不然人都没了!”
这次的热闹许家村人没当场看到,但当时热闹的场景,他们还是远远看到了,包括江家村人聚集在荒山,谢二牛背着王根生离开荒山,王家来的一大群人跟在后面跑的情景。
过来一问,又是在荒山见鬼,还在人女鬼的坟头上睡了一夜,阳气直接被吸干了。
这八卦劲爆了!
劲爆到连听到八卦的许凤起他们都恍惚以为荒山是真有鬼了,实在是说的太细节了,连人躺在坟头睡了一夜这事,都有好多人看到。
许凤起就以为是许凤台做的,没想到许凤台皱着眉头往荒山跑:“不是我做的!我瞧瞧兰子去。”
许凤起也跑去看热闹。
许明月回笼觉睡的正香呢,听到拍门声,踹踹小阿锦:“阿锦,去开门。”
阿锦正在晨读呢,闻言很无奈的起身穿衣服,走到门外,奶声奶气的问:“谁呀?”
许凤起大声说:“阿锦,我是你三舅!”
小阿锦够门栓,现在的小身体太矮了,够不着,只好端了个小椅子过来,站在小椅子上,将上下两个门栓打开,又把小椅子挪开。
许凤起见是小阿锦来开门,还笑嘻嘻地问:“阿锦,你妈呢?”
小阿锦小大人似的,又搬着小椅子往廊下走,拿着书坐在椅子上:“妈妈还在睡懒觉。”她乖巧地说:“妈妈睡觉的时候不能打扰她,她会生气的。”
许凤台、许凤起:……
许凤起过去敲许明月的房门:“兰子!兰子!起床了!”
许明月已经被他们吵醒了,穿上她的土黄色肥大款羽绒服,打开房门,“一大早你们干嘛呢?”
许凤起兴奋地问:“听说昨晚上有人来荒山,在坟头睡了一晚上,你晓得不?”
许明月舀了炕灶上温着的热水来洗漱,一边说一边喊小阿锦:“不晓得,我刚醒呢。阿锦,你刷牙了没?”
小阿锦乖巧地说:“刷好了。”
“过来洗脸。”
许明月一边帮小阿锦洗脸,一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许凤起:“什么情况啊?”
许凤起有些狐疑:“你真不知道?”
许明月反问:“你觉得我该知道吗?”
许凤起从许明月这里找不到答案,也不多待,赶紧跑到村里看热闹听八卦去了。
许凤台本来打算今天早上就去炭山钻碳洞的,结果荒山发生了‘见鬼’的事,他就有些不放心。
看到许凤台着急的样子,许明月让小阿锦回房间玩玩具去,自己头一歪,得意地说:“是我干的,我昨天闲着没事,和小阿锦又做了个假人,挂在院子后面的树上了,哪知道这么巧,王根生来了荒山,还被吓晕过去了。”她哈哈了一声,拿出王根生的新棉袄和新毛衣,扔给许凤台:“这是我从他身上扒下来的!还有他的鞋,你看看能不能穿。”
王根生这人极度的自私与骚包,他想洗干净自己身上泥腿子的味道,把自己装扮成城里人,每天把自己打扮的体体面面。
他身上的棉袄并不是他老娘做的,而是在城里的供销社买的最新款,听说是海市那边来的货,毛衣也是为了过年回来显摆,穿的崭新的,还有一双厚皮鞋。
许明月原本没想到脱鞋的,是把王根生扔到坟堆上时,突然想到,爷爷脚上的冻疮,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鞋也带走了。
他是工人,不缺票,他倒卖厂里的布匹,也不缺钱。
许凤台个子太高,她的羽绒服许凤台穿不上,要是把衣服拆了重新做,以这个年代的技术,又很难找到不跑绒的布来防止羽绒。
她看到王根生身上的衣服时,当时就想到许凤台了。
王根生身高大约一七五左右,但此时的人买衣服,都习惯买大一点,这样里面可以穿更多衣服,大家都习惯觉得,买大一点,料子多一点,自己更占便宜一点。
王根生这种不占便宜就是吃亏的人,那更是把占便宜这事刻到了骨子里。
见许凤台拿着王根生的外套和衣服发愣,说:“这……不太好吧?”
“这有啥不好的?”许明月直接上手,把许凤台身上的破棉袄往下脱,把新棉袄给他穿上:“这不挺好的吗?哪里不好了?”
许凤台虽然高,但是很瘦,王根生的棉袄穿在他身上居然刚刚好。
许凤台其实也挺高兴,摸了摸身上的好衣服,又把自己的破棉袄套了外面,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