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说话呀。”
苏悦柠把胳膊往前伸了伸，那铁剑上的屎距离杨林豪的嘴唇又近了一步。
杨林豪留下了悲伤沉痛的泪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知道他必须吃下这坨屎才能够保全今日的自己。
他浑浊的眼睛，看了眼苏悦柠，又看了眼黄不溜秋的屎。
牙一咬，张大了嘴巴，将一半的屎塞进了嘴巴里。
与其被强行喂下，还不如自己有志气的主动吞下！
就当他，最后一次维护他的脸面！
屎的份量还是很足的，入口立马就将杨林豪两边的嘴巴塞的满满的。
他的腮帮子鼓得很夸张，像偷吃肉食的类人的妖兽。
面目可憎。
杨林豪艰难的咀嚼嘴里黏糊糊的黏状物体，恶臭味从嘴巴扩散到鼻子里。
他试图屏蔽嗅觉，但怎么也屏蔽不了。
反而，屎的恶臭味更足了。
他艰难的往下咽，屎却糊住了整个嗓子。
咽了好半天，才咽下去。
“呕——”
几乎是咽下去的一瞬间，强烈的反胃感起来，他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喉管暖流涌过，被口水浸泡过的稀烂的屎，重返到了嘴巴里。
杨林豪脸色通红，怕屎被他不小心吐出来，他仰起了头。
点着自己的穴位，强行的让屎滑到胃里。
过了会。
他才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这次的呕，倒是没有再让屎返到口腔里。
难受。
太难受了。
杨林豪才吃了一半的屎，就好像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他浑身被冰凉的汗水浸湿。
冷的他的心都像是沉在寒潭里。
他打了个寒颤，逼着自己露出开心的笑容。
“苏奶奶，我吃了，吃了。”
“你看——”
他张大嘴巴，献宝似的给苏悦柠看他的口腔状况。
“我吃的干干净净的，就连牙缝上的我都给舔干净了。”
苏悦柠嘉奖他，“不错，是挺干净的。”
杨林豪一喜，“那苏奶奶，我们今天这事，是不是就能过去了？”
“过去？”
苏悦柠歪了歪头，很单纯的问，“为何要过去？”
杨林豪顿感不妙，很不自然的尬笑一声。
他拍了拍脸。
“我，我都把屎吃了，今日份的冒犯，还请苏奶奶别放在心上。”
“给，给我一次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
苏悦柠装傻充愣，当做听不懂。
“啊？”
“你的意思是，你调戏我这事作罢了？”
杨林豪慌不择路的应道：“对对对，作罢了，作罢了。”
苏悦柠眉宇蹙起，“可是，你这屎，才吃了一半。”
“仅仅一半就让我把这件事翻篇，是不是觉得我太好说话了？”
“我好像说得很清楚，是吃一坨狗屎，而不是一口狗屎。”
“你看……”
苏悦柠甜美的勾着唇，嗓音沉了下去，“一不做二不休，再来一口，全部搞定？”
杨林豪：“……”
求求了，做个人吧。
跟魔鬼似的，一心要他吃屎。
他对屎真的接受无能。
一口下去，命没了半条，差点驾鹤西去。
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胃在翻滚。
一想到满肚子的畜生的屎，杨林豪就心如刀割。
他竟然变得那么卑微，需要靠舔舐狗的粪便，来求得一个女人的原谅。
平日里的他，可是向来无法无天的。
还有一众的女人追捧着他。
她们哪里舍得让他碰地上的狗屎。
杨林豪好想跨越时间，将酒精上头的他给弄醒。
告诫他，不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好，我，我把屎全部吃完。”
杨林豪没有第二个选择，他视死如归的凑到铁剑上。
伸出舌头，将铁剑上的屎，舔得干干净净。
神情格外的专注。
仿佛不是在吃恶臭的东西，而是在吃山珍海味。
那铁剑，被舔的十分光滑，甚至到达了反光的程度。
就好比阳光倾洒在清澈见底的湖面上，一闪而过的波光粼粼。
不知道是不是杨林豪的错觉，第二口的屎的口感出奇的好。
没有一开始的接受无能。
第二口显得很平常。
那屎入口，虽然还是很黏，到臭味好了很多。
没有了浓厚到催人发吐的程度。
杨林豪托着脸颊，微微仰着头，咽下了嘴巴里的屎。
咽下去的那刻，他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他掀了掀被汗水打湿的衣服，清了清嗓子道剑：
“苏奶奶，我吃完了。”
他像一开始那样，把嘴巴打开，让苏悦柠检查他有没有说谎。
他讨好的把身子往苏悦柠那里靠了靠。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苏悦柠看不见他的嘴巴。
苏悦柠哪里想看杨林豪的嘴巴，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