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跟人之间还真得讲缘分。
虽说平时交往不是很多,钱七林始终非常信任苏笑安。
他认为,那都是缘分。
钱七林,老大学生,文化程度挺高的,自己的病历平时都不知道研究多少遍了, 鲍三河书写的疹断书他一看就知道对方是个正经八百的好医生。
回想起向名医彭山甲求助的情景,钱七林顿时百感交集……
钱七林在当地也是有些人脉的,求助了许多人,好不容易让彭山甲给号了号脉,好嘛!开了七副药,啥也没说。
钱七林赶紧追问了几句,彭山甲表现得非常冷淡, 随口回复道:“先吃着看看, 慢性病,急不得。”
钱七林再想多问几句,旁边走来一位穿白大褂的彭门男弟子,十分“礼貌”地把钱七林给“请”出去了。
七副药很快就吃完了,再去挂号,已经见不着彭山甲的身影了,说是临时被人请去讲学了,忙!
续脉的是彭山甲的大弟子,姓戴,五十开外,容貌儒雅,气定神闲的,表面看着颇有几分名医风范。
那位大弟子话也很少,号完脉1也只是将原来的方子略微改动了几处。
钱七林再问,还是那套说辞:“慢病慢治,再吃几副看看。”
钱七林再说什么,那位大弟子再不作声了。
钱七林也是好脑子, 当时就意识到自己找错对方找错人了,当即起身负气走人了。
“小苏,我觉着彭山甲应该还是有些水平的,他开的第一张方子我还保存着,你拿给鲍先生看看,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搞搞清楚,他师兄那么大的名气到底是怎么得来的?浪得虚名?他可是国内位列前十的大大夫呢!”说着话,钱七林让苏笑安上小床头柜里取来一个小皮包。
钱七林从小皮包里取出已经塑封好的方子递给苏笑安。
“还不错!起码人家把方子原文给您了,您知道吗?好多名中医,您必须在他那儿抓药,药方子是拿不出来的,你不乐意,再不伺候!呵呵……”说着话,苏笑安将药方收到自己随身携带的双肩小背包里。
“唉!我也搞不清楚了,真是辛苦你了,那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出院?”
“这样吧!您先跟主治大夫打声招呼,把该办的手续办好,后天, 我找辆车接您回家。”
“好的,好的!辛苦你了!”
“应该的,回见!”说罢,苏笑安辞别钱七林去了“蓝鲸”渔场。
……
“蓝鲸”渔场,穆大爷也在,二人正在那儿修补渔网呢。
“穆大爷!您在这边还住得惯吧?”
“挺好的,那边的茶才泡好,喝几口吧!”穆大爷丝毫也不见外,反客为主地招呼着苏笑安待茶。
“好嘞!您一个人住,不觉得闷吧?”
“不会……小区里的人都挺好的,社区里举办的那些活动我也没少参加。”
“是吗?那还挺好的。”苏笑安笑着回应道。
鲍三河跟穆大爷打声招呼,起身落座沙发跟苏笑安聊了一会。
“这是彭大夫所开的药方,钱七林想让您参考一下。”说着话,苏笑安将塑封好的药方递了过去。
“他还挺有心呐!我看看!”说罢,鲍三河接过药方研读了一会儿。
“方子没问题,我开的话大体也是这样子,不过,其中的千金藤、苍术、白芷都得用野生的,当归、厚朴,不能用,以后也不能用。”
“野生的?那得上哪儿采摘?”苏笑安问道。
“六安寺附近有座小山,伏牛岭,伏牛岭北坡有个月甸沟,那儿的野生药材不错,另外,我们在那儿还得寻找一种苍耳,用它做药引,效果更好。”鲍三河解释了半天。
“我陪您去吧!”苏笑安说道。
“也好,不用咱们亲自动手,到地方先住几天,雇当地的药农就行,咱们顺便也散散心。”鲍三河回应到。
“相当费用我来出。”苏笑安回应道。
“尽量让钱家出吧!住宿吃饭交通费啥的,咱们自己出。”
“也行!穆大爷要不要一同步助手去转转?”
“我问问,穆大哥!过两天我们上六安寺转转,你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鲍三河问道。
“耽误你们办正事不?”穆大爷问道。
“怎么会!顺便出去散散心。”
“那就跟着你们一起转转。”穆大爷笑着说道。
说笑间,已到晚饭时间,鲍三河出去抓了两条上好的鲤鱼,一只鸡,蔬菜中午还剩有不少,苏笑安让两位长辈坐那儿看看电视扯扯闲篇,他下厨房运刀如飞般做了几道家常菜。
香酥脆鸡块、酱香溜香片、清蒸素鱼段……苏笑安的厨艺越来越赶上星级厨师的水平了。
三个有说有笑地饱餐一顿,随后又喝了会晚茶,苏笑安打车先将穆大爷送回租住地,他也回返回了谢宅。
陆雯雯做了点银耳羹,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