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晚上八点多钟,“北朝宗”旧货市场,“笑岳新店”依旧亮着灯,苏笑安正在店里临时充当起裁判。
原来,当天下午,几个顾客上一户商家闲逛,其中一个顾客不小心将店主货架上一尊吉祥宝象小雕塑给摔坏了。
店东三十来岁, 平时就脾气火爆,一见自己的宝贝小象被摔断鼻子,当时就急眼了,要不是保安在一旁拦着,当时就打起来了。
各说各的理,争执半天,始终无法达成协议,后来有人提出不如找苏笑安给个说法。
苏笑安仔细端详了半天, 笑着问了问那个男店主。
“您打算让他赔多少钱?”
“最少5000。”
“您确定吗?”
“5000够少的了,宝象不就看个长鼻子吗?残件我也没法卖了,谁还要啊!”
闯祸的那个男顾客不干了,随即大声反驳道:“想钱想疯了吧?!这么个小玩意,不就一现代工艺品吗?就算全铜的,最多赔你300!另外,残件还得归我。”
男店主一听就火大了,正欲发作,被苏笑安给拦住了。
“二位先别急,大伙信得过我才进我家店,对吧?先听我说几句呗!”苏笑安笑着劝阻道。
“就是,小苏现在可是咱这儿的大拿,为人处事最公道不过了,大伙先听听人家说的在理不,小苏,你说你的。”一位老成点的男保安伸出双手句下按了按,摆出一副息事宁人的架式,坚持由苏笑安主持公道。
“诸位, 我先声明一点啊!这尊吉祥宝象虽说个头不大, 长约七厘米、宽度差一点四厘米,厚度嘛!约有2厘米,但是,它不是咱们国内本土的东西,这玩意儿来自海外一古老半岛,说来也是个稀罕玩意儿,大伙儿仔细看看啊!这造型、这眼神、这成色……大家伙平时极少见吧?而且,大家仔细瞧瞧,这做工!啧,啧!如果是纯铜的,哪位工匠会花费这么大的心思?”苏笑安耐心地解释了半天。
一听这话,店主不由地眼前一亮,赶紧追问道:“苏老板!你的意思是?”
微微笑了笑,苏笑安高声解释道:“这玩意儿是纯金的,其实,你们大家伙反玩这东西的时候,没觉着这东西特别压手吗?死沉死沉的?”
闯祸的那位男顾客当时就急了:“你谁呀!别信口胡说八道的啊!你蒙傻子呢!谁不知道纯金的东西是软的啊!哪能一挨地就摔折了呢!金子能有这种脆劲儿?”
不慌不忙,苏笑安也不跟他争辩, 冲着众人解释道:“诸位!你们仔细瞧瞧这断口!这是新伤还是旧伤?对吧!这是旧伤,它是怎么形成的呢?听小弟我细细道来。”说到这儿,苏笑安故意停顿了一下。
闯祸的那位男顾客脑子转得还挺快,误以为苏笑安这是暗中在帮他呢,赶紧附和道:“就是嘛!早就断裂得差不多了,我一时不小心失手摔到地上,那个寸劲儿啊!一下子就折了,魏老板!苏老板可是大拿啊!他都说了,这是旧伤,不是我不赔你,是你这东西它就是断了。”
店主一听就火了。
“苏笑安!你这是向着谁说话呢!哪有你这么做事的。”
“魏老板,您别生气,小弟话还没说完呢!诸位!这头吉祥宝象就是因为造型憨态可掬、做工又特别精致,所以才引得人们只要上魏老板那儿转悠,一个个的都会忍不住把玩一会儿,咱们魏老板生意做得大呀!哪能顾得上招呼每位客人呐!所以,有那手欠的主儿忍不住就想掰一掰宝象的鼻子,尤其是那些半大孩子,手上也没有个准头,一不留神就掰得过劲了,这玩意儿不是纯金制成的吗?它软呀,掰来掰去的,它也就被弄弯了,顾客们担心被魏老板瞧见找他们麻烦,见势不妙,又都悄悄给拧回去了,这位先生,也该着您倒霉,一不留神,您接了最后一棒。”苏笑安一边比划,一边解释了半天。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我就说嘛!纯铜的不应该那么脆啊!”
“怪不得苏老板发大财呢!这眼力,够牛!”
“这外国黄金跟咱们国内是不大一样啊!黄金不是金灿灿的吗?这玩意儿居然发绿,有意思!”
……
一时间,围观众人说啥的都有。
闯祸的那个男顾客连5000块钱都不愿意赔偿,转瞬间,这破玩意儿居然又变成纯金的了,那他得赔出去多少钱啊!家里人要是知道这事儿,后来的日子还能过吗?!
一着急,闯祸的那男的拿出手机直接就报了警,大意是苏笑安和那位魏老板做局坑害自己,电话里,他请求警察为他主持公道。
众人一听有人报警了,有那好事之徒不由地鼓掌喝了倒彩。
一时间,场面就有些混乱。
“大家请安静一下!既然这位先生选择报警,那咱就请警方主持公道吧!”苏笑安心里有数,一听说闯祸那男的已经报警了,他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
巡警来得挺快,问清楚事情原委之后,一位中年警官安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