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无意间发现瓷瓶的打开方法,苏笑安轻轻巧巧地将五个瓷瓶尽数打开,《山》经、《海》经、《雪》经、《云》经、《疏》经,五部经书一一展现在桌前。
“赵老师,可不可以翻开看看?”苏笑安问道。
“我得简单测试一下它的风化程度,如果没什么问题,最好戴上手套和口罩,以免你我接触到不干净的东西,万一染上病菌那可就麻烦了。”说罢,赵千任起身上书柜那边取来几套专用工具。
二人戴好一次性口罩,细白棉手套,就见赵千任小心翼翼地将《山》经轻轻托起放在一边,随手取过一张吸潮纸,将其垫托在另一张干燥纸上,紧接着再将《山》经托起轻轻放在两张垫纸之上。
随后,赵千任抽出一个棉签,压着《山》经首页轻轻走了一遍,再将棉签搁进一个盛放着某种试剂溶液里。
赵千任的办公室里习惯性地总是摆放着一架高倍显微镜,时不时用它钻研一些技术小难题,就见赵千任从试剂瓶里取出那根棉签,将其摆放在显微镜底座之上,调好焦距,赵千任仔细观摩了半天。
“没什么事,挺干净的,对人体不会造成什么伤害。”赵千任解释道。
“那还挺好。”苏笑安笑着回复道。
赵千任远比苏笑安想象的要专业的多, 所用工具瞧着也有些奇奇怪怪的,苏笑安也看不懂, 只是陪在旁边给赵千任打打下手。
不知不觉中, 居然用去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没事了!你可以上手翻阅了。”说罢, 赵千任将口罩和手套都给摘了。
“我可以拍照吗?”
“可以,不过, 手机不行,我们有专业相机,稍等一下。”说到这儿, 赵千任打开一扇柜门取出一架专业摄录相机。
“我给你示范一下。”说罢,赵千任将专业相机架设在一个不锈钢制成的架子上,再次戴上手套,十分小心地将《山》经书册摆放在相机镜头下面。
调试焦距、翻开第一页, 反复多次将焦距调好,赵千任指着一个USB接口说道:“你的手机可以连接到那儿,双方软件可以自动识别,你所拍的每一页将自动保存到手机里, 你用着也方便些, 另外,回去之后, 通过手机, 你还可以将图片上的所有文字提出来编辑成文本文件。”
“哎哟!好先进啊!谢谢指导!我试试。”说着话, 苏笑安站那儿开始一页一页地拍。
赵千任则对瓷瓶中发现的两副古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除尘、查验毒性、确认纸张年代……他看上去还真是乐此不疲。
……
等所有书册拍摄得差不多了, 苏笑安手机内存不够用了。
赵千任从自己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一个全新U盘借给苏笑安, 苏笑安这才算是大功告成。
“赵老师,不瞒您说, 受朋友之托,最近我一直在查找此书的下落,现在已经拍完了, 能不能借给我朋友看看?”
“这……按理说是不可以的, 不过,既然是你朋友, 你不妨让其先看看《山》经好了, 其余部分等我将后续手续全都办完了, 你再把相关资料传给你朋友, 届时,咱们这才算是走完了所有的手续。”赵千任笑着解释了一番。
“明白了!那我先把《山》经传给她,谢谢您手下容情。”
“这话可就见外了,规章制度咱们都得遵守,不过,你当然可以有所破例了。”
说说笑笑间,苏笑安开始向谢欣毓那边传输《山》经资料。
没过多一会儿,谢欣毓把电话打了过来。
“你真厉害!我们需要的就是它,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了,你到底还是跟彭山甲拉上了关系, 可喜可贺啊!”电话那头,谢欣毓显得异常兴奋。
“不是的,这是在另外一处地方发现的书经, 我们已经初步鉴定过了, 是真迹,等我们走完正常保密程序,其余部分就可以全发给您了。”电话这头, 苏笑安解释了一下。
“哦!这么复杂啊!看样子,这套书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我很好奇,作为国内颇有影响的中医专家,彭山甲手上珍藏的那套书应该也不假,如果方便的话,还请苏先生想办法借阅一下,两下观照,我认为会更稳妥些。”
“好吧!回头我请教一下鲍三河老先生,听听他的看法。”
“也好!那你们先忙,我得帮我父亲翻翻身了。”
“好的,再见!”说罢,苏笑安把电话给挂了。
听闻谢长河还得自家女儿帮着翻身,苏笑安就觉着谢长河这病情怕是发展得越来越重了。
回过头来,苏笑安仔细观察了一下新近发现的那两幅古画, 一幅《太山万里晴雪图》,属山水画,一幅《月下独酌》,属于人物画。
以苏笑安眼下的眼力,他认定这两幅画可能来历不是很简单。
看得出来,赵千任特别喜欢这两幅画。
“时候不早了,您慢慢鉴赏吧!我还得下地下室清理一下。”
“那好吧!多带几个口罩吧!留着换着用。”
“好嘞!告辞!”说罢,苏笑安下地下室收拾残局去了。
……
晚上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