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说耿翠澜家前儿媳突然搬走了,惊喜之余,苏笑安深感意外。
给耿翠澜沏了杯香茶,苏笑安惊讶地问道:“她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唉!其实……她也是个挺要脸面的人,一言难尽呐!我就是高兴,特意过来跟你说一声,要不是你从中斡旋,这事说啥也得拖个七八年的,唉!你这人来人往的,说话也不方便,你看,咱是上外面定桌酒席呢?还是上我家随便做点吃啊?没别的意思,就是高兴,庆贺一下。”说着话,耿翠澜脸上绽放出久违的笑容,看得出来,耿翠澜今儿是真高兴。
“这事是该庆贺一下,您就不必破费了,咱就上您家随便做点吃的得了,对了,他们这刚把房子腾出来,你们是不是还得重新收拾收拾?要不要再装修一下?”
“这两天正在收拾呢!请你上我住的那地儿,不上我儿子那边,地方有点儿小,你别介意啊!”
“怎么会?我现在还没房子呢!咱们市的房价那真是够高的。”苏笑安笑着客气道。
“那你明天中午得空不?”耿翠澜笑着问道。
“可以,可以!我把关叔这边的饭安排好就过去,您家住哪儿啊?”
“跟市场这边就隔着一条街,我把地址发给你。”说罢,耿翠澜给苏笑安发了个定位。
“那行!明天见!”
“听说你这人特明礼,赶明儿可别带啥礼物啊!好歹让我们也表示一下一点小心意。”
“我听您的。”说着话,苏笑安客客气气地将耿翠澜礼送出店门。
……
苏笑安早早地就把一应食材准备好,饭点一到,苏笑安手脚麻利地炒好一荤一素两个家常菜,另外还给关临岳切一盘上好的熟牛肉。
“叔!米饭在锅里,酒也烫好了,您先吃着,我上耿阿姨家作客去。”
“看把你忙活的,我一个人咋也好说,快去快回啊!别人家的家务事以后能不掺和就少掺和,弄不好会留下隐患的。”
“知道了!走了啊!”说罢,苏笑安换了件上衣,出店门朝耿翠澜家所在方向走去。
路过一家水果生鲜店,苏笑安进去转悠了一会儿,上好的苹果、草莓、车厘子……每样挑了点,苏笑安自己动手拼了个果篮,结完账,苏笑安拎着果蓝找到耿翠澜家。
“苏先生好!快请进!”耿翠澜儿子打开房门客气了一下。
“多有打扰!也没啥带的,我胡拼了个果篮给孩子吃。”说着话,苏笑安将手中的果篮递给耿家儿子。
“您太客气了!这边请!”顺手接过果篮,耿家儿子将苏笑安迎进客厅就座。
“您先喝点茶,咱这就开火。”说着话,耿家儿子拎着果篮上厨房忙活去了。
没过多一会儿,耿翠澜带着围裙从厨房那边过来了。
“这些年,我儿子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了几手做菜的本事,待会儿就好。”说着话,耿翠澜坐旁边陪着苏笑安闲聊了一会儿。
“阿姨,上回您交给我的那两枚药针可不是普通之物,当着外人的面我不好说什么,一金一银两枚药针算我借您的。”苏笑安笑着将话题转到药针上面。
“嗨!那两件是古董要说也不是我的,当年啊,我前夫开过几天饭店,一开始,生意还行,饭店旁边开着一家小书店,房子是店老板自己的祖产,面积不大,里面还挺深的,装潢得古色古香的,我前夫做菜还行,书店老板时不时地过来随便吃点,一来二去的跟我们就处得挺熟的了。”
“哦!那一金一银两枚药针是那位书店老板的?”苏笑安问道。
“是的,要说起来,那位陈老板也挺命苦的,刚过五十那年,老伴得了场急病过逝了,他呢也没再娶,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打理那家小书店。”
“他膝下没有儿女吗?”
“倒是有一儿一女,姑娘大点,儿子小点,他儿子跟我儿子差不了几岁,俩孩子学习挺好,大学一毕业就上海外留学去了,说起来也奇怪得很,陈家那书店平时瞧着生意也清淡得很,可是老陈愣是拿出不少钱供俩孩子在海外攻读学位、买房定居、成家立业,街坊四邻都说老陈城府深呢!”
“陈先生怎么想起来把药针赠予您呢?”
“唉!老陈命苦,前些年得了场大病,在医院躺了三年半,令人奇怪的是,他家儿女就回来看过两三回,也不肯回国陪护,他家不是有钱吗?花大价钱请了俩护工,一个上白班,一个上夜班,老陈气得够呛,他那人吧,特爱面子,除了跟我和我儿子多说几句,平时不跟外人自曝家丑的。”
“后来呢?”
“哎!后来就瘫痪在床了,出不了院了,他呢,信不过那俩女护工,有些重要的事都托付给我或者我儿子。”
“明白了!后来您帮着办的后事?”苏笑安猜测道。
“是的,我儿子心善,每天坚持上医院陪老陈一会儿,有啥重要的事要交办,老陈就让护士打电话叫我上医院商量商量。”
“陈老先生临终前将那两枚药针托付给您?请您代为保管?”
“嗯!我记得,那天下着大雨,老陈可能觉着自己不大好吧,让护士把我叫去说是要立遗嘱,当时旁边还坐了位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