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也没打什么招呼,参观归来,苏笑安直接将紫玉针递交给岳先生。
“这……不好意思,如此贵重之物,我们事先尚未准备好相关的协调资料,贸然收受实在不合适,要不,我让法务那边准备一份协议书,我们先支付苏老板一笔押金,然后再暂借这枚珍贵的玉针?”岳先生这话倒也说得入情入理。
“这样也好,其实,严格讲起来,本人也非这枚玉针的真正主人,顺推一下,它的主人至少应该是那位宫孜奇先生的,至于宫先生从哪儿得的这枚玉针,我就无从得知了,如此说来,我最多也就是暂时代为保管而已,既然这套药针有可能起如此重大的作用,我觉得有些话还是说在明处的好。”
“宫孜奇?!他可是当地排名前三甲的巨富呢!如此说来,他为何将这枚紫玉针定为围棋比赛的奖品,此中怕另有深意呢!事后我必须就此事和我们董事长汇报一下,那我这就让法务那边起草协议书了,不知苏老板还有什么要强调的吗?”
“我这边没什么的,只要贵公司将这枚玉针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就行,至于押金,意思一下即可,走走程序也就得了。”
“好的,苏老板请稍坐。”说罢,岳先生出门找公司法务商量协议书具体内容去了,那枚紫玉针他也没触动一下,依然放在桌上。
咖啡应该是手工碾磨的,味道极佳,苏笑安虽然不大喝得惯,心知它不是易得之物,自然也就坐那儿慢慢地品了半天,细点做得极为精致,观其外形、质地,应该不是大街上可以买得到的。
苏笑安心下猜测,要么是岳先生本人特别注重生活品质,要么就是康棣药业公司文化就这样,讲究!
苏笑安也没客气,细点、干果都尝了尝,味道真是不错!
没过多一会儿,那位身材极佳的女助理端来一壶熬好的咖啡轻轻放在苏笑安手边,冲他礼貌地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出去忙活她自己的事去了。
苏笑安端起咖啡壶给自己又续了一杯,一边品味上好咖啡,一边琢磨宫孜奇的特殊用意。
回想起自己见过的宫孜奇,在苏笑安印象里,宫孜奇的面相可谓万中无一,清俊、深沉、内敛、极富城府,同时还略带几分威严,这种人物要么手上特有钱,要么胸中自有沟壑、极有本事,反正一句话,宫孜奇是个极不寻常的大人物。
不过,从始至终,苏笑安在宫孜奇身上看不出丝毫的人间烟火的尘色,反正觉着那位巨富与自己之间隔着万千深沟,极难接近,极难沟通。
在苏笑安脑海里,宫孜奇似乎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物。
“以宫孜奇的身份,他至少应该明确两点,其一,紫玉针只是十二分之一,除它之外,其余11枚药针都不简单,而且,针首雕刻有龙头纹样的那枚药针或许最值钱,应该是众多药针之首,可能由于不可预知的原因,宫孜奇手上只有部分药针,为了查访到其它药针的下落,他不惜抛出这枚不是特别贵重的紫玉针,借以引出其它药针,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这位宫先生的心机还真够深的,我们日常怎么过日子似乎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呢!”想到这儿,苏笑安打算再好好查查那位宫先生。
“苏老板,苏老板!请你看一下协议书。”正在这时,那位岳先生回来了。
“喔!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贵公司的咖啡真是好喝,不知不觉间,我就走神了,看来,这种咖啡豆似乎还有些安神助眠之效呢!”说着话,苏笑安从岳先生手中接过那份协议书浏览了一下。
“苏老板的鉴赏力让人不得不服啊!这种咖啡豆的确非同凡俗,即便花费重金也不易买到呢,据说它来自乞力昆布山地区,五年一采,产量还极低,天然风味,极具安神之功效,既然苏老板喝着不错,待会儿我让她们给您准备一份带回去。”说着话,不由分说,岳先生出去招呼女助理给苏笑安准备一份碾磨好的咖啡。
苏笑安再想拦阻已经来不及了,也只好由他去了。
协议书草拟得非常专业,苏笑安仔细地翻阅了两遍,提笔在手,在几个地方补充了几行文字,再研读了一遍,确信没什么问题了,这才将中性笔搁在一边,端起杯子继续品味上好的咖啡。
过了一会儿,岳先生回来了。
“除了这几处之外,苏老板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岳先生显得很是客气。
“没什么了,宫孜奇先生身份估计比较特殊,严格论起来,这枚玉针应该是他的私人珍藏之物,为了将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在协议书注明一下也就可以了。”
“好的,那我上他们重新打印一下。”说罢,岳先生叫来女助理,让她将定稿的协议书重新打印几份。
签字、注明具体日期、按手印……协议书也就算是签好了,随后,岳先生将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笑着解释道:“按照协议,我们公司先支付苏老板35万玉针押金,请收好。”
平时没事的时候,苏笑安没少借助“烛鉴”神器研究那枚“紫玉针”,根据“烛鉴”神器的提示,那枚玉针最少价值35万。
由此,苏笑安将具体押金数定在35万元整,这也是对宫孜奇的一种尊重,协议一签,也算是给紫玉